求一些古代朋友之间的故事,要有名点的 关于友谊朋友之间的故事,比较著名的,一定是古代时的,像“高山...

www.zhiqu.org     时间: 2024-05-18

1、钟子期和俞伯牙是战国时期有名的知音,在上古时期,有一个人叫俞伯牙,他琴弹极具天赋,弹琴音乐优美动人,但始终没有多少人能听懂他琴声中的感情。

有一天他来到一座森林泉水下弹琴,在弹琴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人,正好突然他的琴这时候也断了一根弦,经过询问才得知这个人名叫钟子期,是山上砍柴的人,俞伯牙一弹琴,钟子期就对他作出峨峨兮若泰山的评价一波压心里很吃惊,因为它在心里想表现高山,却被听出来了。

他心想,如果换一个主题,我表现出流水的音乐,你还能不能听出来呢?谁知钟紫棋一听又说洋洋兮若江河。遇伯牙感到很兴奋,他又弹了几首纷纷都被钟子期能听出音乐表现的内容。碧波涯心想,在如此山野里竟然还有人能够听懂他的音乐。

于是俞伯牙就想跟他结交本来就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俞伯牙没想到,钟子期没多久就去世了。钟子期悲伤到了极点,就发誓再也不谈情,这也就是高山流水这个成语的来源,用来形容知音之间的情谊。

2、在古代文人之间,彼此都心心相惜在唐朝的古城朝的文坛上有两个文人给后人留下了一段传奇的佳话,他们是白居易和元稹。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他们两人的感情就是在患难之中建立起来的。仁和十年的正月,白居易和元春又在长安城相见了,两人异常想念,经常通宵达旦的饮酒畅言,事隔不久,元稹就因为直言劝谏,惹恼了宦官贵族就在3月份被贬到了通州当司马。

同一年的8月份,白居易也因为追查宦官犯的命案而被权臣迫害,也被贬到了江州当司马,他们相似的命运,使他们的心紧紧联系在一起。

有一次白居易写书信寄给元稹,元稹还没看到信,就知道是白居易写的,在拆开时就已经泪眼惺忪,她的女儿看到这种情况,吓得哭了起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妻子也急忙问他是什么原因,才知道元稹很少这样伤感,只有在白居易写信来的时候才会这样,元稹也写信回给白居易。

彼此互通书信,属性中包含着自己的境遇和对好友的关心,其中很多是用诗词的方式来表达,内容感人肺腑。元稹和白居易交情很深,被后世称为“元白”。

3、传说中的管鲍之交就指的是春秋时期的著名政治家管仲和他的朋友鲍鲍叔牙两个人的关系。

在年轻时,管仲和鲍叔牙一起做生意,鲍叔牙知道管仲家里穷,每次做生意他都出三分之二的本钱而收益却只有三分之一,这也许他的家人对此感到不满,但鲍叔牙每次都解释说,管仲家里穷,该多给他分一点,于是每次都会多分给他一部分,总是为朋友着想。

有时候管仲做事没做好,鲍叔牙也不认为他很愚蠢,当时管仲当了大官,带着士兵外出打仗,但自己却总不敢身先士卒,常常被人讥笑他的胆小懦弱,但鲍叔牙却解释说,她家有老母亲要养,并不是他自己胆小懦弱,而是认为受条件所约束。

管仲曾经做官,也经常被人逐出,但鲍叔牙也深信他的朋友并不是没有能力,只是没有时机和运气。后来管仲感叹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鲍叔也。

后来鲍叔牙把管仲推举做了齐国的丞相。帮助齐国建立春秋霸业,现在人们经常以管鲍之交形容深厚的友谊。

4、历史上还有王子恒和郑少谷两人的生死之交,他们两人地理位置上相隔千里之远,彼此之间从未谋面,但都对彼此怀着一份倾慕之情,彼此之间也会写诗赞颂对方,郑少谷写了一篇文章赞美王子恒他的意思就是当王子恒评奖诗歌时,那就是孔子的弟子听了,也会感到如沐春风。

到后来王子恒得知了郑少谷死亡的消息,感觉到灵魂震颤了一下,异常悲伤不远千里特地赶到福建,替他的好友郑少谷办丧事。

5、出生于德国的马马克思在年轻时就有强烈的意愿想要改造社会,而且用他的行动说话,当时受到了反动政府的迫害,长期被迫流亡,居无定所。

在1844年时马克思在法国巴黎认识了恩格斯,他发现安格斯和他有同样的想法,于是他们走到了一起,一起为无产阶级的事业奉献自己的力量,在彼此的交情中,各自都把对方看的重要,甚至超过自己。

马克思长期的流亡,使他的生活很苦难,常常要通过典当自己的家当来谋生,有时写个信都买不起邮票,但它依然毫无畏惧的为无产阶级事业默默奉献着,丝毫没有影响到革命事业的进程。

恩格斯看到自己的好友这样,为了维持马克思的生计,当时做了生意的恩格斯,也因为厌恶生意,决心放弃自己的生意,把自己挣来的钱都拿给马克思,资助马克思的事业。



钟子期和俞伯牙是战国时期有名的知音,在上古时期,有一个人叫俞伯牙,他琴弹极具天赋,弹琴音乐优美动人,但始终没有多少人能听懂他琴声中的感情。有一天他来到一座森林泉水下弹琴,在弹琴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人,正好突然他的琴这时候也断了一根弦,经过询问才得知这个人名叫钟子期,是山上砍柴的人,俞伯牙一弹琴,钟子期就对他作出峨峨兮若泰山的评价一波压心里很吃惊,因为它在心里想表现高山,却被听出来了。
他心想,如果换一个主题,我表现出流水的音乐,你还能不能听出来呢?谁知钟紫棋一听又说洋洋兮若江河。遇伯牙感到很兴奋,他又弹了几首纷纷都被钟子期能听出音乐表现的内容。碧波涯心想,在如此山野里竟然还有人能够听懂他的音乐。
于是俞伯牙就想跟他结交本来就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俞伯牙没想到,钟子期没多久就去世了。钟子期悲伤到了极点,就发誓再也不谈情,这也就是高山流水这个成语的来源,用来形容知音之间的情谊。
2、在古代文人之间,彼此都心心相惜在唐朝的古城朝的文坛上有两个文人给后人留下了一段传奇的佳话,他们是白居易和元稹。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他们两人的感情就是在患难之中建立起来的。仁和十年的正月,白居易和元春又在长安城相见了,两人异常想念,经常通宵达旦的饮酒畅言,事隔不久,元稹就因为直言劝谏,惹恼了宦官贵族就在3月份被贬到了通州当司马。
同一年的8月份,白居易也因为追查宦官犯的命案而被权臣迫害,也被贬到了江州当司马,他们相似的命运,使他们的心紧紧联系在一起。
有一次白居易写书信寄给元稹,元稹还没看到信,就知道是白居易写的,在拆开时就已经泪眼惺忪,她的女儿看到这种情况,吓得哭了起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妻子也急忙问他是什么原因,才知道元稹很少这样伤感,只有在白居易写信来的时候才会这样,元稹也写信回给白居易。
彼此互通书信,属性中包含着自己的境遇和对好友的关心,其中很多是用诗词的方式来表达,内容感人肺腑。元稹和白居易交情很深,被后世称为“元白”。
3、传说中的管鲍之交就指的是春秋时期的著名政治家管仲和他的朋友鲍鲍叔牙两个人的关系。
在年轻时,管仲和鲍叔牙一起做生意,鲍叔牙知道管仲家里穷,每次做生意他都出三分之二的本钱而收益却只有三分之一,这也许他的家人对此感到不满,但鲍叔牙每次都解释说,管仲家里穷,该多给他分一点,于是每次都会多分给他一部分,总是为朋友着想。
有时候管仲做事没做好,鲍叔牙也不认为他很愚蠢,当时管仲当了大官,带着士兵外出打仗,但自己却总不敢身先士卒,常常被人讥笑他的胆小懦弱,但鲍叔牙却解释说,她家有老母亲要养,并不是他自己胆小懦弱,而是认为受条件所约束。
管仲曾经做官,也经常被人逐出,但鲍叔牙也深信他的朋友并不是没有能力,只是没有时机和运气。后来管仲感叹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鲍叔也。
后来鲍叔牙把管仲推举做了齐国的丞相。帮助齐国建立春秋霸业,现在人们经常以管鲍之交形容深厚的友谊。

春秋时期,有一个人名叫伯牙,随成连先生学古琴。他掌握了各种演奏技巧,但是老师感到他演奏时,常常是理解不深,单纯地把音符奏出来而已,少了点神韵,不能引起欣赏者的共鸣。老师想把他培养成一位真正的艺术家,有一天,成连先生对伯牙说:“我的老师方子春,居住在东海,他能传授培养人情趣的方法。我带你前去,让他给你讲讲,能够大大提高你的艺术水平。”于是师徒两人备了干粮,驾船出发。到了东海蓬莱山后,成连先生对伯牙说:“你留在这里练琴,我去寻师父。”说罢,就摇船渐渐远离。
过了十天,成连先生还没回来。伯牙在岛上等得心焦,每天调琴之余,举目四眺。他面对浩瀚的大海,倾听澎湃的涛声。远望山林,郁郁葱葱,深远莫测,不时传来群鸟啁啾飞扑的声响。这些各有妙趣、音响奇特不一的景象,使他不觉心旷神怡,浮想翩翩,感到自己的情趣高尚了许多。伯牙产生了创作激情,要把自己的感受谱成音乐,于是他架起琴,把满腔激情倾注到琴弦上,一气呵成,谱写了一曲《高山流水》。
没多久,成连先生摇船而返,听了他感情真切的演奏,高兴地说:“现在你已经是天下最出色的琴师了,你回去吧!”伯牙恍然大悟,原来这涛声鸟语就是最好的老师。此后,伯牙不断积累生活和艺术体会,终于成了天下操琴的高手。
人生苦短,知音难求;云烟万里,佳话千载。纯真友谊的基础是理解。“伯牙绝弦”,是交朋结友的千古楷模,它流传至今并给人历久弥新的启迪。正是这个故事,确立了中华民族高尚人际关系与友情的标准,说它是东方文化之瑰宝也当之无愧。
故事荡气回肠、耐人寻味。伯牙喜欢弹琴,子期有很高的音乐鉴赏能力。伯牙把感情溶进乐曲中去,用琴声表达了他像高山一样巍然屹立于天地之间的情操,以及像大海一样奔腾于宇宙之间的智慧,琴技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而钟子期的情操、智慧正好与他产生了共鸣。不管伯牙如何弹奏,子期都能准确地道出伯牙的心意。伯牙因得知音而大喜,道:“相识满天下,知音能几人!”子期死后,伯牙悲痛欲绝,觉得世上再没有人能如此真切地理解他,“乃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古人说:“士为知己者死。”伯牙绝弦,所喻示的正是一种真知己的境界,这也正是它千百年来广为流传的魅力所在。

《伯牙绝弦》原文——
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子期死,伯牙谓世再无知音,乃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
译文
俞伯牙擅长弹琴,钟子期擅长听琴.伯牙弹琴时,心里想到要表现高山,钟子期听了,赞叹到:”太好了,我仿佛看见了巍峨的泰山!”伯牙心里想要表达流水,钟子期就说:”太好了,宛如奔腾不息的江河!”不管伯牙心里想表现什么,钟子期都能准确的道出他的心意.钟子期死后,伯牙觉得世上再难找到听得懂他琴声的人了,于是他把心爱的琴摔碎,终身不再弹琴.
①绝:断绝。
②鼓:弹。
③志在高山:心里想到高山
④哉:语气词,表示感叹。
⑤峨峨:高。
⑥兮:语气词,相当于“啊”。
⑦洋洋:广大。

  一对朋友的故事
  “乌台诗案”发生,围绕着对苏轼的营救,很有一些感人的事。曹太后多次在神宗面前感叹苏轼兄弟人才难得,竟至泣下;张方平、范镇不顾风险,先后上疏,后来均遭处罚;苏轼的弟弟子由愿以官职为兄长赎罪,被降职外迁。当时形势险恶,“天下之士痛之,环视而不敢救”,张、范的勇气非一般人所能有。利用机会为苏轼说几句话,已经难得,这其中,王巩《闻见近录》记章敦驳斥王珪一事,最令人痛快:
  苏子瞻在黄州,上数欲用之,王禹玉辄曰:“轼尝有‘此心惟有蛰龙知’之句,陛下飞龙在天而不敬,乃反求知蛰龙乎?”章子厚曰:“龙者非独人君,人臣皆可以言龙也。”上曰:“自古称龙者多矣,如荀氏八龙,孔明卧龙,岂人君也?”及退,子厚诘之曰:“相公乃覆人家族邪?”禹玉曰:“此舒言尔。”子厚曰:“之唾,亦可食乎!”
  这段传闻出自王安石的弟弟王安礼之口,当然可靠。
  章敦是苏轼签判凤翔时结交的朋友,当时任商州令,他性格狂放,胆大敢为,而又志向高远,很投合东坡的脾胃,两人有过一段同游同饮的好日子。元佑年间,东坡知贡举,阴错阳差的,取了章的儿子章援为第一名,这样,他和章家又多了一层关系。
  但谁也想不到,苏轼的后半生,章敦竟然成了他的噩梦。
  这原因,说起来也简单,因为章属于王安石变法派的骨干,苏轼则被归为元佑党人。
  政治斗争没有不残酷的,即使是在文质彬彬的北宋。章敦在政坛几起几落,知道其中的利害,所以一朝得势,整起人来也是不要命的。然而这只是问题的一方面。要说在政见上积怨之深,章哪里比得上王安石?可是王、苏虽系政敌,彼此却都能欣赏对方的才华,而且不因政见影响这种惺惺相惜的关系。我每读到苏轼到金陵访荆公,诗歌唱和,心里总是觉得感动。苏轼和王安石:“骑驴渺渺入荒陂,想见先生未病时;劝我试求三亩宅,从公已觉十年迟。”由于才气的关系,苏、王相知,似乎比苏与同党的司马光等还更深。
  章敦心高气傲,不甘为人下,遇到东坡,算是撞上了他“五百年前的孽冤”。论才学,苏轼远超同侪,其他人想一较高低,几乎不可能。整苏轼的人中,出于嫉妒的不在少数。林希也算苏的老朋友了,起草贬谪苏轼的制词,极诋毁之能事,搁笔时不禁哀叹,“坏了一生名节”!可见事理是明白的,但控制不住往人身上狠狠踩一脚的欲望。
  宋人笔记中的两则轶事,最能显示章的性格:
  苏、章游仙游潭,“下临绝壁万仞,岸甚狭,横木架桥。子厚推子瞻过潭书壁,子瞻不敢过。子厚平步而过,用索系数,蹑之上下,神色不动,以漆墨大书石壁上曰,‘章敦苏轼来游。’子瞻拊其背曰:“子厚必能杀人。”子厚曰:“何也?”子瞻曰:“能自拼命者能杀人也。”子厚大笑(《高斋漫录》)。
  另一次,二人小饮山寺,闻报有虎,借酒劲“勒马同往观之。去虎数十步外,马惊不敢前”。苏轼转回,子厚取铜锣在石头上碰响,“虎即惊窜”(《耆旧续闻》)。
  这样的故事,安在李白身上也很说得过去。苏轼能看出子厚内心那股破落户的不要命的狠劲,眼光是很深的。然而这种狠劲,我们很难说好说坏,用到战场上,可以造就一个英雄;一辈子不得其用,布衣终身,可以成为狂狷之士;倘若有些才华,也许就是一个小李白,或后世的龚自珍。可惜他的宝最终押在了政治斗争中,而且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方式上,内心的狂傲逐渐转化为暴戾和凶狠,原先的一点情调荡然无存。睥睨一切,在年轻时,在地位低下时,是自尊的外延,这种人等闲不会做出胁肩谄笑的姿态,而时移世变,当年的小吏摇身一变为握人生死于掌上的权相,自尊恶化为自大和专横,也就顺理成章了。
  且看他同党的蔡约之在《铁围山丛谈》中的说法:章“性豪迈,颇傲物,在相位数以道服接宾客,自八座以下,多不平之”。
  《老学庵笔记》也有一则:林自为太学博士,上章相子厚启云:“伏惟门下相公,有猷有为,无相无作。”子厚在漏舍,因与执政语及,大骂曰:“遮汉乱道如此!”蔡元度曰:“无相无作,虽出佛书,然荆公《字说》尝引之,恐亦可用。”子厚复大骂曰:“荆公亦不曾奉敕乱道,况林自乎!”坐皆默然。

  对于变法派,王安石的地位相当于教父,这帮人都是王当年一手提拔的。王已不在,章敦用这种口气说话,不仅是狂傲,整个儿是一小人嘴脸。
  子厚对自己的书法相当自负,自谓“墨禅”(《梦溪笔谈·补谈》)。有记载说他日临兰亭一本,东坡不以为然,说“临摹者非自得,章七终不高尔”。
  苏、章交恶的具体事由,一直找不到资料,或说子厚出生时,父母不想要他,把他放在水盆里溺死,被人救止,苏轼赠诗,有“方丈仙人出渺茫,高情尤爱水云乡”之句,子厚认为这是嘲讽自己,很不高兴。
  说苏、章交恶,其实只是章打击迫害苏,苏轼则一直当子厚为朋友。
  朋友变成的敌人,因为相知甚深,关注得格外细腻,整治起来自然整治得格外有“雅趣”。据罗大经《鹤林玉露》,“苏子瞻谪儋州,以瞻与儋字相近也。子由谪雷州,以雷字下有田字也。黄鲁直谪宜州,以宜字类直字也”。都是子厚的主意,拿他们恶作剧。东坡在惠州,做诗曰“为报诗人春睡足,道人轻打五更钟”。诗传京师,子厚又不高兴了,嫌老朋友在逆境中仍能快活,就再贬他到昌化。

  政坛的事永远说不准。元符三年,哲宗去世,徽宗继位。章敦因反对传位徽宗,徽宗上台,立即把他罢相。政敌翻出更多旧账,结果被贬雷州。与此同时,苏轼遇赦放还。徽宗建中靖国元年的六月,苏轼到达京口,子厚的儿子章援也在那里,他没有见到苏轼,诚惶诚恐地写了一封长信,为父亲求情。因为当时有一种传说,苏轼将被起用。章援出于对父亲多年作为的了解,担心苏轼重新上台,会进行报复。章援的信哀凄动人,不亚于李密的陈情表。子厚的儿子,果然父风宛然。但这小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章猫逗老鼠似的拿东坡的生死逗着玩的时候,没见他为老师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章援以父亲的为人忖度他人,他把东坡看得太小了。《云麓漫抄》记下章援信的全文,为我们留下了珍贵史料。书中描述当时的情形说:“先生得书大喜,顾谓其子叔党曰:‘斯文,司马子长之流也。’”立命从者准备纸墨,作书答之:
  伏读来教,感叹不已。某与丞相定交四十余年,虽中间出处稍异,交情固无增损也。闻其高年寄迹海隅,此怀可知。但以往者更说何益,惟论其未然者而已。主上至仁至信,草木豚鱼可知。建中靖国之意,又恃以安。海康风土不甚恶,寒热皆适中,舶到时四方物多有,若昆仲先于闽客川广舟中准备家常要用药百千去,自治之余,亦可及邻里乡党。又丞相知养内外丹久矣,所以未成者,正坐大用故也。
  林语堂在其所作的苏轼传中,赞叹此信是伟大的人道主义文献,因为其中表现出来的宽容大度和仁爱精神,在古往今来的人物中,实属鲜见。
  苏轼和章敦的故事,是两个朋友的故事,也是两个知识分子的故事。一方面,我们可以从中看出一个人的人格可以多伟大,另一方面,也可以认识一个人可以多卑鄙。事实上,子厚虽然入了奸臣传,若论其人,并不算坏到哪里去,至少比吕惠卿、蔡京之流多点人味。我读章氏故事,念念不忘他怒斥王珪:之唾,亦可食乎!何等义正词严!倘若故事止于此,嘿嘿,历史上不又多了一个义薄云天的男子汉吗?

  羊角哀舍命全交
  昔时,齐国有管仲,字夷吾;鲍叔,字宣子,再个自幼时以贫贱结交。后来鲍叔先齐桓公门下信用显达,举荐管仲为首相,位在己上。两人同心辅政,始终如一。管仲曾有几句言语道:“吾尝一战一北,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吾尝一仕一见逐,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遇时也。吾尝与鲍叔谈论,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有利不利也。吾尝与鲍叔为贾,分利多,鲍叔不以为贪,知我贫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叔!”所以古今说知心结交,必曰:“管鲍”。今日说两个朋友,偶然相见,结为兄弟,各舍其命,留名万古。
  春秋时,楚元王崇懦重道,招贤纳士。天下之人闻其风而归者,不可胜计。西羌积石山,有一贤士,姓左,双名伯桃,勒亡父母,勉力攻书,养成济世之才,学就安民之业。年近四旬,因中国诸侯互相吞并,行仁政者少,恃强霸者多,未尝出仕。后闻得楚元王慕仁好义,遍求贤土,乃携书一囊,辞别乡中邻友,径奔楚国而来。迤俪来到雍地,时值隆冬,风雨交作。有一篇《西江月》词,单道冬天雨景:

  习习悲风割面,蒙蒙细雨侵衣。催冰酿雪逞寒威,不比他时和气。山色不明常暗,日光偶露还微。天涯游子尽思归,路上行人应悔。

  左伯桃冒雨荡风,行了一日,衣裳都沾湿了。看看天色昏黄,走向村间,欲觅一宵宿处。远远望见竹林之中,破窗透出灯光,径奔那个去处。见矮矮篱笆,围着一间草屋,乃推开篱障,轻叩柴门。中有一人,启户而出。左伯桃立在檐下,慌忙施礼曰:“小生西羌人氏,姓左,双名伯桃。欲往楚国,不期中途遇雨。无觅旅邸之处。求借一宵,来早便行,未知尊意肯容否?”那人闻言,慌忙答礼,邀入屋内。伯桃视之,止有一塌,塌上堆积书卷,别无他物。伯桃已知亦是懦人,便欲下拜。那人云:“且未可讲礼,容取火烘干衣服,却当会话。”当夜烧竹为火,伯桃烘衣。那人炊办酒食,以供伯桃,意甚勤厚。伯桃乃问姓名。其人曰:“小生姓羊,双名角哀,幼亡父母,独居于此。乎生酷爱读书,农业尽废。今幸遇贤土远来,但恨家寒,乏物为款,伏乞恕罪。”伯桃曰:“阴雨之中,得蒙遮蔽,事兼一饮一食,感佩何忘!”当夜,二人抵足而眠,共话胸中学问,终夕不寐。
  比及天晓,淋雨不止。角哀留伯桃在家,尽其所有相持,结为昆仲。伯桃年长角哀五岁,角哀拜伯桃为兄。一位一日,雨止道干。伯桃曰:“贤弟有王位之才,抱经纶之志,不图竹帛,甘老林泉,深为可惜。”角哀曰:“非不欲仕,亲未得其便耳。”伯桃曰:“今楚王虚心求士,贤弟既有此心,何不同往?”角哀曰:“愿从兄长之命。”遂收拾些小路费粮米,弃其茅屋,二人同望南方而进
  行不两曰,又值阴雨,羁身旅店中,盘赉罄尽,止有行粮一包,二人轮换负之,冒雨而走。其雨末止,风又大作,变为一天大雪,怎见得?你看:

  风添雪冷,雪趁风威。纷纷柳絮狂飘,片片鹅毛乱葬。团空搅阵,不分南北西东;遮地漫天,变尽青黄赤黑。探梅诗窖多清趣,路上行人欲断魂。

  二人行过歧阳,道经粱山路,问及樵夫,旨说:“从此去百余里,并无人烟,尽是荒山旷野,狼虎成群,只好休去。”伯桃与角哀曰:“贤弟心下如何?”角哀曰:“自古道生育命。既然到此,只顾前进,休生退悔。”又行了一日,夜宿古墓中,衣服单薄,寒风透骨。
  次日,雪越下得紧,山中仿佛盈尺。伯桃受冻不过,曰:“我思此去百余里,绝无人家;行粮不敷,衣单食缺。若一人独往,可到楚国;二人惧去,纵然不冻死,亦必饿死于途中,与草木同朽,何益之有?我将身上衣服脱与贤弟穿了,贤弟可独赘此粮,于途强挣而去。我委的行不动了,宁可死于此地。持贤弟见了楚王,必当重用,那时却来葬我未迟。”角哀曰:“焉有此理?我二人虽非一父母所生,义气过于骨肉。”我安忍独去而求进身耶?”遂不许,扶伯桃而行。行不十里,伯桃曰:“风雪越紧,如何去得?且于道旁寻个歇处。“见一株枯桑,颇可避雪,那桑下止容得一人,角哀遂扶伯桃入去坐下。伯桃命角哀敲石取火,热些枯技,以御寒气。比及角哀取了柴火到来,只见伯桃脱得赤条条地,浑身衣服,都做一堆放着。角哀大惊,曰:“吾兄何为如此?”伯桃曰:“吾寻思无计,贤弟勿自误了,速穿此衣服,负粮前去,我只在此守死。”角哀抱持大哭曰:“吾二人死生同处,安可分离?”伯桃曰:“若旨饿死,白骨谁理?”角哀曰:“若如此,弟情愿解衣与兄穿了,兄可费粮去,弟宁死于此”‘伯桃曰:“我乎生多病,贤弟少壮,比我甚强;更兼胸中之学,我所不及。若见楚君,必登显宦。我死何足道哉!弟勿久滞,可宣速往。”角哀曰:“令兄饿死桑中,弟独取功名,此大不义之人也,我不为之。”伯桃曰:“我自离积石山,至弟家中,一见如故。知弟胸次不见,以此劝弟求进。不幸风雨所阻,此吾天命当尽。若使弟亦亡于此,乃吾之罪也。”言讫,欲跳前溪觅死。角哀抱住痛哭,将衣拥护,再扶至桑中。伯桃把衣服推开。角哀再欲上前劝解时,但见伯桃神色己变,四肢撅冷,一不能言,以手挥令去。角哀寻思:“我若久恋,亦冻死矣,死后准葬吾兄?”乃于雪中再拜伯桃而哭曰:“不肖弟此去,望兄阴力相助。但得微名,必当厚葬。”伯桃点头半答,角哀取了衣粮,带泣而去。伯桃死于桑中。后人有诗赞云:

  寒来雪一尺,人去途千里。
  长途苦雪寒,何况囊无米?
  并粮一人生,同行两人死;
  两死诚何益?一生尚有恃。
  贤哉左伯桃!陨命成人美。

  角哀捱着寒冷,半饥半饱,来到楚国,于旅郧中歇定。次日入城,问人曰:“楚君招贤,何由而进?”人曰:“宫门外设一宾馆,令上大夫裴仲接纳天下之士。”角哀径投宾馆前来,正值上大夫下车。角哀乃向前而揖,裴仲见角哀衣虽蓝缕,器宇不见,慌忙答礼,问曰:“贤士何来?”角哀曰:“小生姓羊,双名角哀,雍州人也。闻上国招贤,特来归投。”裴仲邀人宾馆,具酒食以进,宿于馆中。次日,裴仲到馆中探望,将胸中疑义盘问角哀,试他学问如何。角哀百问百答,谈论如流。裴仲大喜,入奏元王,王即时召见,问富国强兵之道。角哀首陈十策,旨切当世之急务。元王大喜!设御宴以持之,拜为中大夫,赐黄金百两,彩段百匹。角哀再拜流涕,元王大惊而问曰:“卿痛哭者何也?”角哀将左伯桃脱衣并粮之事,一一奏知。元王闻其言,为之感伤。诸大臣旨为痛惜。元王曰:“卿欲如何?”角哀曰:“臣乞告假,到彼处安葬伯桃己毕,却回来事大王。”元王遂赠己死伯桃为中大夫,厚赐葬资,仍差人蹋随角哀车骑同去。
  角哀辞了元王,径奔粱山地面,寻旧日枯桑之处。果见伯桃死尸尚在,颜貌如生前一般。角哀乃再拜而哭,呼左右唤集乡中父老,卜地于浦塘之原:前临大溪,后靠高崖,左右诸峰齐抱,风水甚好。遂以香汤林浴伯桃之尸,穿戴大夫衣冠;置内棺外椁,安葬起坟;四周筑墙栽树;离坟一十步建享堂;塑伯桃仪容;立华表,柱上建牌额;墙侧盖瓦屋,令人看守。造毕,设祭于享堂,哭泣甚切。乡老从人,无不下泪。祭罢,各自散去。角哀是夜明灯燃烛而坐,感叹不己。忽然一阵阴风飒飒,烛灭复明。角哀视之,见一人于灯影中,或进或退,隐隐有哭声。角哀叱曰:“何人也?辄敢夤夜而人!”其人不言。角哀起而视之,乃伯桃也。角哀大惊问曰:“兄阴灵不远,今来见弟,必有事故。”相桃曰:“感贤弟记忆,初登仕路,奏请葬吾,更赠重爵,并棺椁衣衾之美,凡事十全。但坟地与荆轲墓相连近,此人在世时,为刺秦王不中被戮,高渐离以其尸葬于此处。神极威猛。每夜仗剑来骂吾曰:‘汝是冻死饿杀之人,安敢建坟居吾上肩,夺吾风水?若不迁移他处,吾发墓取尸,掷之野外!’有此危难,特告贤弟。望改葬于他处,以免此祸。”角哀再欲问之,风起忽然不见。角哀在享堂中,一梦一觉,尽记其事。
  天明,再唤乡老,问:“此处有坟相近否?”乡老曰:“松阴中有荆轲墓,墓前有庙。”角哀曰:“此人昔刺秦王,不中被杀,缘何有坟于此?”乡老曰:“高渐离乃此间人,知荆轲被害,弃尸野外,乃盗其尸,葬于此地。每每显灵。士人建庙于此,四时享祭,以求福利。”角哀闻言,透信梦中之事。引从者径奔荆轲庙,指其神而骂曰:“汝乃燕邦一匹夫,受燕太子毒养,名姬重宝,尽汝受用。不思良策以副重托,人秦行事,丧身误国。却来此处惊惑乡民,而求祭把!吾兄左伯桃,当代名懦,仁义廉洁之士,汝安敢逼之?再如此,吾当毁其庙,而发其冢,永绝汝之根本!”骂讫,却来伯桃墓前祝曰:“如荆轲今夜再来,兄当报我。”归到享堂,是夜秉烛以持。果见伯桃哽咽而来,告曰:“感贤弟如此,亲荆轲从人极多,旨土人所献。贤弟可柬草为人,以彩为衣,手执器械,焚于墓前。吾得其助,使荆轲不能侵害。”言罢不见。角哀连夜使人束草为人,以彩为衣,各执刀枪器械,建数十于墓侧,以火焚之。祝曰:“如其无事,亦望回报。”
  归到享堂,是夜闻风雨之声,如人战敌。角哀出户观之,见伯桃奔走而来,言曰:“弟所焚之人,不得其用。荆轲又有高渐离相助,不久吾尸必出墓矣。望贤弟早与迁移他处殡葬,兔受此祸。”角哀曰:“此人安敢如此欺凌吾兄!弟当力助以战之。伯桃曰:“弟,阳人也,我皆阴鬼:阳人虽有勇烈,尘世相隔,焉能战阴鬼也?虽茎草之人,但能助喊,不能退此强魂。”角哀曰:“兄且去,弟来日自有区处。次日,角哀再到荆轲庙中大骂,打毁神像。方欲取火焚庙,只见乡老数人,再四哀求曰:“此乃一村香火,若触犯之,恐赂祸于百姓。”须舆之间,土人聚集,都来求告。角哀拗他不过,只得罢久
  回到享堂,修一道表章,上谢楚王,言:“昔日伯并粮与臣,因此得活,以遇圣主。重蒙厚爵,乎生足矣,容臣后世尽心图报。”词意甚切。表付从人,然后到伯桃墓侧,大哭一场。与从者曰:“吾兄被荆轲强魂所逼,去往无门,吾所不忍。欲焚庙掘坟,又恐拂土人之意。宁死为泉下之鬼,力助吾兄,战此强魂。汝等可将吾尸葬于此墓上右,生死共处,以报吾兄并粮之义。回奏楚君,万乞听纳臣言,永保山河社稷。”言讫,掣取佩剑,自则而死。从者急救不及,速具衣棺殡殓,理于伯桃墓侧。
  是夜二更,风雨大作,雷电交加,喊杀之声,闻数十里。清晓视之,荆轲墓上,震烈如发,白骨散于墓前。墓边松相,和根拔起。庙中忽然起火,烧做自地。乡老大惊,都往羊、左二墓前,焚香展拜。从者回楚国,将此事上奏元王。元王感其义重,差官往墓前建庙,加封上大夫,赦赐庙额曰“忠义之词”,就立碑以记其事,至今香火不断。荆轲之灵,自此绝矣。土人四时祭把,所祷甚灵。有古诗云:
  背手为云覆手雨,纷纷轻湾何须数?君看管鲍贫时交,此道今人弃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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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朋友故事二则
第七卷 羊角哀舍命全交


昔时,齐国有管仲,字夷吾;鲍叔,字宣子,再个自幼时以贫贱结交。后来鲍叔先齐桓公门下信用显达,举荐管仲为首相,位在己上。两人同心辅政,始终如一。管仲曾有几句言语道:“吾尝一战一北,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吾尝一仕一见逐,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遇时也。吾尝与鲍叔谈论,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有利不利也。吾尝与鲍叔为贾,分利多,鲍叔不以为贪,知我贫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叔!”所以古今说知心结交,必曰:“管鲍”。今日说两个朋友,偶然相见,结为兄弟,各舍其命,留名万古。
春秋时,楚元王崇懦重道,招贤纳士。天下之人闻其风而归者,不可胜计。西羌积石山,有一贤士,姓左,双名伯桃,勒亡父母,勉力攻书,养成济世之才,学就安民之业。年近四旬,因中国诸侯互相吞并,行仁政者少,恃强霸者多,未尝出仕。后闻得楚元王慕仁好义,遍求贤土,乃携书一囊,辞别乡中邻友,径奔楚国而来。迤俪来到雍地,时值隆冬,风雨交作。有一篇《西江月》词,单道冬天雨景:

习习悲风割面,蒙蒙细雨侵衣。催冰酿雪逞寒威,不比他时和气。山色不明常暗,日光偶露还微。天涯游子尽思归,路上行人应悔。

左伯桃冒雨荡风,行了一日,衣裳都沾湿了。看看天色昏黄,走向村间,欲觅一宵宿处。远远望见竹林之中,破窗透出灯光,径奔那个去处。见矮矮篱笆,围着一间草屋,乃推开篱障,轻叩柴门。中有一人,启户而出。左伯桃立在檐下,慌忙施礼曰:“小生西羌人氏,姓左,双名伯桃。欲往楚国,不期中途遇雨。无觅旅邸之处。求借一宵,来早便行,未知尊意肯容否?”那人闻言,慌忙答礼,邀入屋内。伯桃视之,止有一塌,塌上堆积书卷,别无他物。伯桃已知亦是懦人,便欲下拜。那人云:“且未可讲礼,容取火烘干衣服,却当会话。”当夜烧竹为火,伯桃烘衣。那人炊办酒食,以供伯桃,意甚勤厚。伯桃乃问姓名。其人曰:“小生姓羊,双名角哀,幼亡父母,独居于此。乎生酷爱读书,农业尽废。今幸遇贤土远来,但恨家寒,乏物为款,伏乞恕罪。”伯桃曰:“阴雨之中,得蒙遮蔽,事兼一饮一食,感佩何忘!”当夜,二人抵足而眠,共话胸中学问,终夕不寐。
比及天晓,淋雨不止。角哀留伯桃在家,尽其所有相持,结为昆仲。伯桃年长角哀五岁,角哀拜伯桃为兄。一位一日,雨止道干。伯桃曰:“贤弟有王位之才,抱经纶之志,不图竹帛,甘老林泉,深为可惜。”角哀曰:“非不欲仕,亲未得其便耳。”伯桃曰:“今楚王虚心求士,贤弟既有此心,何不同往?”角哀曰:“愿从兄长之命。”遂收拾些小路费粮米,弃其茅屋,二人同望南方而进
行不两曰,又值阴雨,羁身旅店中,盘赉罄尽,止有行粮一包,二人轮换负之,冒雨而走。其雨末止,风又大作,变为一天大雪,怎见得?你看:

风添雪冷,雪趁风威。纷纷柳絮狂飘,片片鹅毛乱葬。团空搅阵,不分南北西东;遮地漫天,变尽青黄赤黑。探梅诗窖多清趣,路上行人欲断魂。

二人行过歧阳,道经粱山路,问及樵夫,旨说:“从此去百余里,并无人烟,尽是荒山旷野,狼虎成群,只好休去。”伯桃与角哀曰:“贤弟心下如何?”角哀曰:“自古道生育命。既然到此,只顾前进,休生退悔。”又行了一日,夜宿古墓中,衣服单薄,寒风透骨。
次日,雪越下得紧,山中仿佛盈尺。伯桃受冻不过,曰:“我思此去百余里,绝无人家;行粮不敷,衣单食缺。若一人独往,可到楚国;二人惧去,纵然不冻死,亦必饿死于途中,与草木同朽,何益之有?我将身上衣服脱与贤弟穿了,贤弟可独赘此粮,于途强挣而去。我委的行不动了,宁可死于此地。持贤弟见了楚王,必当重用,那时却来葬我未迟。”角哀曰:“焉有此理?我二人虽非一父母所生,义气过于骨肉。”我安忍独去而求进身耶?”遂不许,扶伯桃而行。行不十里,伯桃曰:“风雪越紧,如何去得?且于道旁寻个歇处。“见一株枯桑,颇可避雪,那桑下止容得一人,角哀遂扶伯桃入去坐下。伯桃命角哀敲石取火,热些枯技,以御寒气。比及角哀取了柴火到来,只见伯桃脱得赤条条地,浑身衣服,都做一堆放着。角哀大惊,曰:“吾兄何为如此?”伯桃曰:“吾寻思无计,贤弟勿自误了,速穿此衣服,负粮前去,我只在此守死。”角哀抱持大哭曰:“吾二人死生同处,安可分离?”伯桃曰:“若旨饿死,白骨谁理?”角哀曰:“若如此,弟情愿解衣与兄穿了,兄可费粮去,弟宁死于此”‘伯桃曰:“我乎生多病,贤弟少壮,比我甚强;更兼胸中之学,我所不及。若见楚君,必登显宦。我死何足道哉!弟勿久滞,可宣速往。”角哀曰:“令兄饿死桑中,弟独取功名,此大不义之人也,我不为之。”伯桃曰:“我自离积石山,至弟家中,一见如故。知弟胸次不见,以此劝弟求进。不幸风雨所阻,此吾天命当尽。若使弟亦亡于此,乃吾之罪也。”言讫,欲跳前溪觅死。角哀抱住痛哭,将衣拥护,再扶至桑中。伯桃把衣服推开。角哀再欲上前劝解时,但见伯桃神色己变,四肢撅冷,一不能言,以手挥令去。角哀寻思:“我若久恋,亦冻死矣,死后准葬吾兄?”乃于雪中再拜伯桃而哭曰:“不肖弟此去,望兄阴力相助。但得微名,必当厚葬。”伯桃点头半答,角哀取了衣粮,带泣而去。伯桃死于桑中。后人有诗赞云:


寒来雪一尺,人去途千里。
长途苦雪寒,何况囊无米?
并粮一人生,同行两人死;
两死诚何益?一生尚有恃。
贤哉左伯桃!陨命成人美。

角哀捱着寒冷,半饥半饱,来到楚国,于旅郧中歇定。次日入城,问人曰:“楚君招贤,何由而进?”人曰:“宫门外设一宾馆,令上大夫裴仲接纳天下之士。”角哀径投宾馆前来,正值上大夫下车。角哀乃向前而揖,裴仲见角哀衣虽蓝缕,器宇不见,慌忙答礼,问曰:“贤士何来?”角哀曰:“小生姓羊,双名角哀,雍州人也。闻上国招贤,特来归投。”裴仲邀人宾馆,具酒食以进,宿于馆中。次日,裴仲到馆中探望,将胸中疑义盘问角哀,试他学问如何。角哀百问百答,谈论如流。裴仲大喜,入奏元王,王即时召见,问富国强兵之道。角哀首陈十策,旨切当世之急务。元王大喜!设御宴以持之,拜为中大夫,赐黄金百两,彩段百匹。角哀再拜流涕,元王大惊而问曰:“卿痛哭者何也?”角哀将左伯桃脱衣并粮之事,一一奏知。元王闻其言,为之感伤。诸大臣旨为痛惜。元王曰:“卿欲如何?”角哀曰:“臣乞告假,到彼处安葬伯桃己毕,却回来事大王。”元王遂赠己死伯桃为中大夫,厚赐葬资,仍差人蹋随角哀车骑同去。
角哀辞了元王,径奔粱山地面,寻旧日枯桑之处。果见伯桃死尸尚在,颜貌如生前一般。角哀乃再拜而哭,呼左右唤集乡中父老,卜地于浦塘之原:前临大溪,后靠高崖,左右诸峰齐抱,风水甚好。遂以香汤林浴伯桃之尸,穿戴大夫衣冠;置内棺外椁,安葬起坟;四周筑墙栽树;离坟一十步建享堂;塑伯桃仪容;立华表,柱上建牌额;墙侧盖瓦屋,令人看守。造毕,设祭于享堂,哭泣甚切。乡老从人,无不下泪。祭罢,各自散去。角哀是夜明灯燃烛而坐,感叹不己。忽然一阵阴风飒飒,烛灭复明。角哀视之,见一人于灯影中,或进或退,隐隐有哭声。角哀叱曰:“何人也?辄敢夤夜而人!”其人不言。角哀起而视之,乃伯桃也。角哀大惊问曰:“兄阴灵不远,今来见弟,必有事故。”相桃曰:“感贤弟记忆,初登仕路,奏请葬吾,更赠重爵,并棺椁衣衾之美,凡事十全。但坟地与荆轲墓相连近,此人在世时,为刺秦王不中被戮,高渐离以其尸葬于此处。神极威猛。每夜仗剑来骂吾曰:‘汝是冻死饿杀之人,安敢建坟居吾上肩,夺吾风水?若不迁移他处,吾发墓取尸,掷之野外!’有此危难,特告贤弟。望改葬于他处,以免此祸。”角哀再欲问之,风起忽然不见。角哀在享堂中,一梦一觉,尽记其事。
天明,再唤乡老,问:“此处有坟相近否?”乡老曰:“松阴中有荆轲墓,墓前有庙。”角哀曰:“此人昔刺秦王,不中被杀,缘何有坟于此?”乡老曰:“高渐离乃此间人,知荆轲被害,弃尸野外,乃盗其尸,葬于此地。每每显灵。士人建庙于此,四时享祭,以求福利。”角哀闻言,透信梦中之事。引从者径奔荆轲庙,指其神而骂曰:“汝乃燕邦一匹夫,受燕太子毒养,名姬重宝,尽汝受用。不思良策以副重托,人秦行事,丧身误国。却来此处惊惑乡民,而求祭把!吾兄左伯桃,当代名懦,仁义廉洁之士,汝安敢逼之?再如此,吾当毁其庙,而发其冢,永绝汝之根本!”骂讫,却来伯桃墓前祝曰:“如荆轲今夜再来,兄当报我。”归到享堂,是夜秉烛以持。果见伯桃哽咽而来,告曰:“感贤弟如此,亲荆轲从人极多,旨土人所献。贤弟可柬草为人,以彩为衣,手执器械,焚于墓前。吾得其助,使荆轲不能侵害。”言罢不见。角哀连夜使人束草为人,以彩为衣,各执刀枪器械,建数十于墓侧,以火焚之。祝曰:“如其无事,亦望回报。”
归到享堂,是夜闻风雨之声,如人战敌。角哀出户观之,见伯桃奔走而来,言曰:“弟所焚之人,不得其用。荆轲又有高渐离相助,不久吾尸必出墓矣。望贤弟早与迁移他处殡葬,兔受此祸。”角哀曰:“此人安敢如此欺凌吾兄!弟当力助以战之。伯桃曰:“弟,阳人也,我皆阴鬼:阳人虽有勇烈,尘世相隔,焉能战阴鬼也?虽茎草之人,但能助喊,不能退此强魂。”角哀曰:“兄且去,弟来日自有区处。次日,角哀再到荆轲庙中大骂,打毁神像。方欲取火焚庙,只见乡老数人,再四哀求曰:“此乃一村香火,若触犯之,恐赂祸于百姓。”须舆之间,土人聚集,都来求告。角哀拗他不过,只得罢久
回到享堂,修一道表章,上谢楚王,言:“昔日伯并粮与臣,因此得活,以遇圣主。重蒙厚爵,乎生足矣,容臣后世尽心图报。”词意甚切。表付从人,然后到伯桃墓侧,大哭一场。与从者曰:“吾兄被荆轲强魂所逼,去往无门,吾所不忍。欲焚庙掘坟,又恐拂土人之意。宁死为泉下之鬼,力助吾兄,战此强魂。汝等可将吾尸葬于此墓上右,生死共处,以报吾兄并粮之义。回奏楚君,万乞听纳臣言,永保山河社稷。”言讫,掣取佩剑,自则而死。从者急救不及,速具衣棺殡殓,理于伯桃墓侧。
是夜二更,风雨大作,雷电交加,喊杀之声,闻数十里。清晓视之,荆轲墓上,震烈如发,白骨散于墓前。墓边松相,和根拔起。庙中忽然起火,烧做自地。乡老大惊,都往羊、左二墓前,焚香展拜。从者回楚国,将此事上奏元王。元王感其义重,差官往墓前建庙,加封上大夫,赦赐庙额曰“忠义之词”,就立碑以记其事,至今香火不断。荆轲之灵,自此绝矣。土人四时祭把,所祷甚灵。有古诗云:


背手为云覆手雨,纷纷轻湾何须数?君看管鲍贫时交,此道今人弃如土。










第十六卷 范巨卿鸡黍死生交

种树莫种垂杨枝,结交莫结轻薄儿。杨枝不耐秋风吹,轻薄易结还易离。君不见昨日书来两相忆,今日相逢不相识!不如杨杖犹可久,一度春风一回首。

这篇言语是《结交行》,言结交最难。今日说一个秀才,是汉明帝时人,姓张名劭,字元伯,是汝州南城人氏。家本农业,苦志读书;年一十五岁,不曾婚娶。其老母年近六旬,并弟张勤努力耕种,以供二膳。时汉帝求贤。劭辞老母,别兄弟,自负书囊,来到东都洛阳应举。在路非只一日。到洛阳不远,当日天晚,投店宿歇。是夜,常闻邻房有人声唤。劭至晚问店小二:“司壁声唤的是谁?“小二答道:“是一个秀才,害时症,在此将死。”劭曰:“既是斯文,当以看视之。”小二日:“瘟病过人,我们尚自不去看他:秀才,你休去!”劭曰:“死生育命,安有病能过人之理?吾须视之。”小二劝不住。劭乃推门而入,见一人仰面卧于土榻之上,面黄肌瘦,口内只:“救人!”劭见房中书囊、衣冠,都是应举的行动,遂扣头边而言曰:“君子勿忧,张劭亦是赴选之人。今见汝病至笃,吾竭力救之。药饵粥食,吾自供奉,且自宽心。”其人曰:“若君子救得我病,容当厚报。”劭随即挽人请医用药调治。早晚汤水粥食,劭自供给。
数日之后,汗出病减,渐渐将息,能起行立。劭问之,乃是楚州山阳人氏,姓范,名式,字巨卿,年四十岁。世本商贾,幼亡父母,有妻小。近弃商贾,来洛阳应举。比及范巨卿将息得无事了,误了试期。范曰:“今因式病,有误足下功名,甚不自安。”劭曰:“大丈夫以义气为重,功名富贾,乃微末耳,已有分定。何误之有?”范式自此与张劭情如骨肉,结为兄弟。式年长五岁,张劭拜范式为兄。
结义后,朝暮相随,不觉半年。范式思归,张劭与计算房钱,还了店家。二人同行。数日,到分路之处,张劭欲送范式。范式曰:“若如此,某又送回。不如就此一别,约再相会。”二人酒肆共饮,见黄花红叶,妆点秋光,以劭别离之兴。酒座司杯泛荣英,问酒家,方知是重阳佳节。范式曰:“吾幼亡父母,屈在商贾。经书虽则留心,亲为妻子所累。幸贤弟有老母在堂,汝母即吾母也。来年今日,必到贤弟家中,登堂拜母,以表通家之谊。”张劭曰:“但村落无可为款,倘蒙兄长不弃,当设鸡黍以持,幸勿失信。”范式曰:“焉肯失信于贤弟耶?”二人饮了数杯,不忍相舍。张劭拜别范式。范式去后,劭凝望堕泪;式亦回顾泪下,两各悒怏而去。有诗为证:


手采黄花泛酒后,殷勤先订隔年期。临歧不忍轻分别,执手依依各泪垂。

且说张元伯到家,参见老母。母曰:“吾儿一去,音信不闻,令我悬望,如饥似渴。”张劭曰:“不孝男于途中遇山阳范巨卿,结为兄弟,以此逗留多时。”母曰:“巨卿何人也?”张劭备述详细。母曰:“功名事,皆分定。既逢信义之人结交,甚快我心。”少刻,弟归,亦以此事从头说知,各各欢喜。自此张劭在家,再攻书史,以度岁月。光阴迅速,渐近重阳。劭乃预先畜养肥鸡一只,杜酝浊酒。是曰早起,洒扫草堂;中设母座,旁列范巨卿位;遍插菊花于瓶中,焚信香于座上。呼弟宰鸡炊饭,以持巨卿。母曰:“山阳至此,迢递千里,恐巨卿未必应期而至。持其来,杀鸡末迟。”劭曰:“巨卿,信士也,必然今日至矣,安肯误鸡黍之约?入门便见所许之物,足见我之持久。如候巨卿来,而后宰之,不见我倦倦之意。”母曰:“吾儿之友,必是端士。”遂烹炮以持。是曰,天晴曰朗,万里无云。劭整其衣冠,独立庄门而望。看看近午,不见到来。母恐误了农桑,令张勤自去田头收割。张劭听得前村犬吠,又往望之,如此六七遭。因看红曰西沉,观出半轮新月,母出户令弟唤劭曰:“儿久立倦矣!今日莫非巨卿不来?且自晚膳。”劭谓弟曰:“汝岂知巨卿不至耶?若范兄不至,吾誓不归。汝农劳矣,可自歇息。”母弟再三劝归,劭终不许。
候至更深,各自歇息,劭倚门如醉如痴,风吹草木之声,莫是范来,皆自惊讶。看见银河耿耿,玉宇澄澄,渐至三更时分,月光都没了。隐隐见黑影中,一人随风而至。劭视之,乃巨卿也。再拜踊跃而大喜曰:“小弟自早直候至今,知兄非爽信也,兄果至矣。旧岁所约鸡黍之物,备之己久。路远风尘,别不曾有人同来?”便请至草堂,与老母相见。范式并不答话,径入草堂。张劭指座榻曰:“特设此位,专持兄来,兄当高座。”张劭笑容满面,再拜于地曰:“兄既远来,路途劳困,且未可与老母相见,杜酿鸡黍,聊且充饥。”言讫又拜。范式僵立不语,但以衫袖反掩其面。劭乃自奔入厨下,取鸡黍并酒,列于面前,再拜以进。曰:“酒看虽微,劭之心也,幸兄勿责。”但见范于影中,以手绰其气而不食。劭曰:“兄意莫不怪老母并弟不曾远接,不肯食之?容请母出与同伏罪。”范摇手止之。劭曰:“唤舍弟拜兄,若何?”范亦摇手而止之。劭曰:“兄食鸡黍后进酒,若何?”范蹙其眉,似教张退后之意。劭曰:“鸡黍不足以奉长者,乃劭当日之约,幸勿见嫌。”范曰:“弟稍退后,吾当尽情诉之。吾非阳世之人,乃阴魂也。”劭大惊曰:“兄何放出此言?”范曰:“自与兄弟相别之后,回家为妻子口腹之累,溺身商贾中,尘世滚滚,岁月匆匆,不觉又是一年。向曰鸡黍之约,非不挂心;近被蝇利所牵,忘其日期。今早邻右送荣英酒至,方知是重阳。忽记贤弟之约,此心口醉。山阳至此,千里之隔,非一日可到。若不如期,贤弟以我为何物?鸡黍之约,尚自爽信,何况大事乎?寻思无计。常闻古人有云:人不能行千里,魂能曰行干里。遂嘱咐妻子曰:‘吾死之后,且勿下葬,持吾弟张元伯至,方可入士。’嘱罢,自则而死。魂驾阴风,特来赴鸡黍之约。万望贤弟怜悯愚兄,恕其轻忽之过,鉴其凶暴之诚,不以千里之程,肯为辞亲,到山阳一见吾尸,死亦瞩目无憾矣。”言讫,泪如进泉,急离坐榻,下阶砌。劭乃趋步逐之,不觉忽踏了苍苔,颠倒于地。阴风拂面,不知巨卿所在。有诗为证:


风吹落月夜三更,千里幽魂叙旧盟。只恨世人多负约,故将一死见乎生。

张劭如梦如醉,放声大哭。那哭声,惊动母亲并弟,急起视之,见堂上陈列鸡黍酒果,张元伯昏倒于地。用水救醒,扶到堂上,半晌不能言,又哭至死。母问曰:“汝兄巨卿不来,有甚利害?何苦自哭如此!”劭曰:“巨卿以鸡黍之约,己死于非命矣。”母曰:“何以知之?”劭曰:“适司亲见巨卿到来,邀迎入坐,具鸡黍以迎。但见其不食,再三恳之。巨卿曰:为商贾用心,失忘了日期。今早方醒,恐负所约,遂自则而死。阴魂千里,特来一见。母可容儿亲到山阳葬兄之尸,儿明早收拾行李便行。”母哭曰:“古人有云:囚人梦赦,渴人梦浆。此是吾儿念念在心,故有此梦警耳。”劭曰:“非梦也,儿亲见来,酒食见在;逐之不得,忽然颠倒,岂是梦乎?巨卿乃诚信之士,岂妄报耶!”弟曰:“此末可信。如有人到山阳去,当问其虚实。”劭曰:“人禀天地而生,天地有五行,金、木、水、火、土,人则有五常,仁、义、礼、智、信以配之,惟信非同小可。仁所以配木,取其生意也。义所以配金,取其刚断也。礼所以配水,取其谦下也。智所以配火,取其明达也。信所以配土,取其重厚也。圣人云:‘大车无輗,小车无(车兀),其何以行之哉?’又云:‘自古旨有死,民无信不立。’巨卿既己为信而死,吾安可不信而不去哉?弟专务农业,足可以奉老母。吾去之后,倍加恭敬;晨昏甘旨,勿使有失。”遂拜辞其母曰:“不孝男张劭,今为义兄范巨卿为信义而亡,须当往吊。己再三叮吟张勤,令侍养老母。母须早晚勉强饮食,勿以忧愁,自当善保尊体。劭于国不能尽忠,于家不能尽孝,徒生于天地之司耳。今当辞去,以全大信。”母曰:“吾儿去山阳,干里之遥,月余便回,何放出不利之语?”劭曰:“生如淳沤,死生之事,旦夕难保。”恸哭而拜。弟曰:“勤与兄同去,若何?”元伯曰:“母亲无人侍季,汝当尽力事母,勿令吾忧。”洒泪别弟,背一个小书囊,来早便行。有诗为证:


辞亲别弟到山阳,千里迢迢窖梦长。岂为友朋轻骨肉?只因信义迫中肠。

沿路上饥不择食,寒不思衣。夜宿店舍,虽梦中亦哭。每曰早起赶程,恨不得身生两翼。行了数日,到了山阳。问巨卿何处住,径奔至其家门首。见门户锁着,问及邻人。邻人曰:“巨卿死己过二七,其妻扶灵枢,往郭外去下葬。送葬之人,尚自未回。”劭问了去处,奔至郭外,望见山林前新筑一所土墙,墙外有数十人,面面相觑,各有惊异之状。劭汗流如雨,走往观之。见一妇人,身披重孝。一子约有十七八岁,伏棺而哭。元伯大叫曰:“此处莫非范巨卿灵枢乎?”其妇曰:“来者莫非张元伯乎?”张曰:“张劭自来不曾到此,何以知名姓耶?”妇泣曰:“此夫主再一之遗言也。夫主范巨卿,自洛阳回,常谈贤叔盛德。前者重阳曰,夫主忽举止失措。对妻曰:‘我失却元伯之大信,徒生何益!常闻人不能行千里,吾宁死,不敢有误鸡黍之约。死后且不可葬,持元伯来见我尸,方可人士。今日己及二七,人劝云:“元伯不知何曰得来,先葬讫,后报知未晚。’因此扶枢到此。众人拽植入金井,并不能动,因此停住坟前,众都惊怪。见叔叔远来如此慌速,必然是也。”元怕乃哭倒于地。妇亦大恸,送殡之人,无不下泪。
元伯于囊中取钱,令买祭物,香烛纸帛,陈列于前。取出祭文,酹酒再拜,号泣而读。文曰:
维某年月曰,契弟张劭,谨以炙鸡絮酒,致祭于仁兄巨卿范君之灵曰:于维巨卿,气赁虹霓,义高云汉。幸倾盖于穷途,缔盍淳于荒店。黄花九日,肝瞩相盟;青剑三秋,头颅可断。堪怜月下凄凉,恍似曰司眷恋。弟今辞母,来寻碧水青松;兄亦嘱妻,仁望素车自练。故友那堪死别,谁将金石盟寒?大夫自是生轻,欲把昆吾锷按。历干百而不磨,期一言之必践。倘灵爽之忧存,料冥途之长伴。呜呼哀哉!尚飨。
元伯发棺视之,哭声恸地。回顾嫂曰:“兄为弟亡,岂能独生耶?囊中己具棺椁之费,愿嫂垂怜,不弃鄙贱,将劭葬于兄侧,乎生之大幸也。”嫂曰:“叔何放出此言也?”勋曰:“吾志己决,请勿惊疑。”言讫,掣佩刀自则而死。众皆惊愕,为之设祭,具衣棺营葬于巨卿墓中。
本州太守闻知,将此事表奏。明帝怜其信义深重,两生虽不登第,亦可褒赠,以励后人。范巨卿赠山阳伯,张元伯赠汝南伯。墓前建庙,号“信义之祠”,墓号“信义之墓。”旌表门闾。官给衣粮,以膳其子。巨卿子范纯绶,及第进士,官鸿胪寺卿。至今山阳古迹犹存,题咏极多。惟有无名氏《踏莎行》一词最好,词云:
千里途遥,隔年期远,片首相许心无变。宁将信义托游魂,堂中鸡黍空劳劝。月暗灯昏,泪痕如线,死生虽隔情何限。灵輀若候故人来,黄泉一笑重相见。

高山流水
春秋战国时,晋国上大夫(很高的一个官职)俞瑞字伯牙,有一珍贵的五弦琴。乘船中秋游览江山之时弹起,琴弦忽然断了一根,伯牙大惊,后发现是有人在岸上听琴。于是招此听琴人上船,见他是一个樵夫,便很轻视。没想到这个樵夫其实胸装才学无数,对他所弹的曲子、所弹的琴都了如指掌,于是说:“你对于音乐的道理十分明白,但如果我弹一曲,心中想着事情,你能知道吗?”俞伯牙将断弦重整,想着高山,弹了一曲,樵夫赞道:“美哉洋洋乎,大人之意,在高山也。”伯牙又想着流水弹了一曲,樵夫又赞道:“美哉洋洋乎,志在流水!”伯牙大惊,推琴而起,施以宾客之礼,问樵夫姓名,答姓钟名徽字子期,两人谈得十分投机。俞伯牙总算找到了知音,邀子期留下,子期要尽孝道而不肯,于是两人结为兄弟,伯牙赠子期黄金二镒(48两),约来年仲秋再见,洒泪而别。

光阴似箭,来年仲秋,俞伯牙又在江边等钟子期,却等不着。他弹奏一曲,发现商弦凄切,感到子期未来的原因,不是父丧,就是母亡。于是询问着找到了子期家,见一老者,是子期的父亲。老者哭着说,子期用所赠黄金,买书攻读,日夜辛勤,却心力耗费,染病于百日之前亡故了。俞伯牙大恸,泪如泉涌,在子期墓前悲奏一曲,却被周围不识音律的观看的人所耻笑,它们只知道琴声是用来取乐的。俞伯牙割断琴弦,将琴摔向祭石,登时玉轸抛残,今徽凌乱,叹道:“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后弃官到江边侍奉子期的父母,曰:“子期即吾,吾即子期。”
管仲和鲍叔牙都是生活在2650多年前春秋时期的齐国人,也都是当时齐国著名的政治家,他俩年轻时就成为了好朋友,后来他们一起经历了许多的风风雨雨。我小时侯比较喜欢读春秋战国这段历史,司马迁在《史记》中也重点记述了不少春秋战国时期的故事,现在许多的成语典故也出自那个时期。

一、管鲍分金

管仲二十来岁时就结识了鲍叔牙,起初二人合伙做点买卖,因为管仲家境贫寒就出资少些,鲍叔牙出资多些。生意做的还不错,可是有人发现管仲用挣的钱先还了自已欠的一些债,哈哈!这钱还没入帐就给花了,现在会计上的名词叫:坐支,而且私自花钱恐怕离贪污公款罪也不远了。更可气的是到年底分红时,鲍叔牙分给他一半的红利,他也就接受了。


这可把鲍叔牙手下的人气坏了,有个人对鲍叔牙说,他出资少,平时他开销又大,年底还照样和您平分效益,显然他是个十分贪财的人,要我是管仲的话,我一定不会厚着脸皮接受这些钱的。鲍叔牙斥责他手下道:你们满脑子里装的都是钱,就没发现管仲的家里十分困难吗?他比我更需要钱,我和他合伙做生意就是想要帮帮他,我情愿这样做,此事你们以后不要再提了。

二、一起充军

后来这哥俩又一起充了军,二人更是相依为命。有一次齐国和邻国开战,双方军队展开了一场大撕杀,冲锋的时侯管仲总是躲在最后,跑得很慢,而退兵的时候,管仲却跟飞一样的奔跑。当兵的都耻笑他,说他贪生怕死,领兵的想杀一儆百拿管仲的头吓呼那些贪生怕死的士兵。

关键时刻又是鲍叔牙站了出来(此时鲍已当上了军官,不过我想也就是个连长一类的基层干部吧!)他替管仲辩护道:管仲的为人我是最了解不过了,他家有80多岁的老母亲无人照顾,他不能不忍辱含羞地活着以尽孝道。管仲听了鲍叔牙的这番话,感动的流下了热泪,他哭诉道:生我的是父母,而了解我管仲的,唯有鲍叔牙啊!


过了两年多,管仲的老母病逝,他心中没了牵挂,这才踏下心来为齐国效命,果然是比谁都作战英勇,很快就得到了提拨重用。

三、各为其主

后来齐襄公的弟弟公子纠发现管仲是个人才,便要他当了自已的谋士,也就是参谋长一类的官吧。而鲍说牙呢,也偏偏被齐襄公的另一个弟弟公子小白看中,拜其为军师。两个好朋友各自辅助一个公子,干的很卖力气。可是好景不长,昏庸的齐襄公总是疑心他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要篡夺他的王位。就让手下的人找机会干掉公子纠和公子小白。这两个公子听到了风声,公子纠带着管仲就跑到了鲁国的姥姥家去了,公子小白也跟着学,他带着鲍叔牙也跑到了莒国的姥姥家避难去了。

公元前686年的冬天,暴虐的齐襄公被手下的将士杀死,立他的一个弟弟公孙无知为齐国君王,你听听这名子——公孙无知,肯定是个笨蛋吧!就这么一个人当了君王没几个月,就也被手下大臣给杀掉了,齐国当时是一片混乱。

流亡在莒国的公子小白和寄居在鲁国的公子纠得到消息后,都觉得自已继成王位的机会来了,急忙打点行装,要回国争夺王位。

四、阵前对垒


管仲作为公子纠的军师及时提醒他的主子:公子小白所在的莒国离齐国很近,如果他先我们一步回到齐国,我们就没戏了,我看还是我先带一队人马去拦截公子小白,让鲁国派大将曹沫带另一队人马护送您回国。公子纠笑答:好主意!


当管仲带人马赶到莒国和齐国的交界处,正碰上鲍叔牙带领一队莒国人马护送公子小白飞弛而来。管仲上前拦住去路,他说:你不好好在姥姥家呆着,要干啥去呀?公子小白说:我回国办丧事去啊!管仲说:您的哥哥公子纠已经回到齐国操办此事了,我看您还是返回莒国好好呆着吧!


鲍叔牙虽然和管仲平日有手足之情,但现在是各为其主啊!他瞪着眼睛喝斥管仲:我们公子回国有自已的事情,你管的着吗?再说你扯的瞎话也瞒不了我鲍叔牙吧?如果公子纠真的回到了齐国,那你干嘛带人来拦截我的主公呢?管仲谎言被揭,脸色通红,一时无言以对。


鲍叔牙不敢耽搁,命令部队火速前进,管仲见状急得要命,要是拦不住公子小白,自已还有啥脸面再见公子纠啊,于是他心一横,搭弓取箭,朝着车上的公子小白用力射去,小白大叫一声,栽倒在车上,管仲见大功告成,便带着人马飞逃而去。


没想到管仲这一箭恰好射在公子小白的带钩上,一点没伤到人,但他知道管仲的箭法利害,要是再补上一箭他就没命了,于是他才大叫一声装死倒在车里。见管仲跑了,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鲍叔牙见公子小白平安无事,大喜!立刻命部队抄小路向齐都全力疾弛。

五、顽抗到底


管仲自以为射死了公子小白,就不慌不忙地护送公子纠向齐国进发,结果到齐、鲁边界的时侯,一个齐国的使者拦住了他们的车马,使者说:我奉齐国新君王公子小白之命,前来通知鲁国,请你们不必送公子纠回国了。

管仲一听,才知道自已没把事情办好,上了公子小白和鲍叔牙的当。于是一气之下把齐国使者给杀了,公子纠更是什么也不顾了,命令大将曹沫摔领仅有的500多鲁国士兵去跟齐国拼命。于是齐、鲁两国就开了战,鲁国本来就是个小国,兵马少,又是到人家齐国门口来打仗,那有不败的道理呀!辛亏大将曹沫很勇敢,保护公子纠和管仲逃回了鲁国。

公子小白在鲍叔牙的帮助下登上了齐国君王的宝座后,称为齐桓公,后来成为春秋时期五位霸主之首,这是后话暂且不表。只说他上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清除后患,把他的兄弟公子纠干掉!于是他命令鲍叔牙领兵30万去攻打鲁国,那时齐国很强大,小小的鲁国为了公子纠这么个破外甥被迫应战,结果连连败北,鲁国君王见顶不住了,就派人和齐国讲和,鲍叔牙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要鲁国把公子纠杀了,二是把管仲交给齐国,不然的话绝不退兵。鲁庄公没别的法子,只好照办。把公子纠的人头和管仲一起交给了齐国。

六、举贤重德

鲍叔牙帮公子小白登上王位又帮他杀了公子纠,齐桓公感念他的忠心和所立的大功,要任命他做国相,没想到鲍叔牙死活不肯接受,他说:以前我帮君王做了些事情,那全是凭我对您的忠心而竭尽全力的,现在您要把国相这么重要的职务交给我,这绝不仅仅凭我的忠心就可以做好的,您该找个比我更有才能的人才行啊!齐桓公说:在我手下的大臣中,还没发现比你更出众的人才呢!鲍叔牙说:我举荐一个人保证能帮您成就一番霸业!齐桓公急忙问他:这个人是谁呢?鲍叔牙笑着说:此人就是我的老友——管仲,我把他从鲁国要回来,就是要他帮您的!

齐桓公一听就火了,他拍案而起!说:这小子拿箭射过我,这一箭之仇我还没报呢,你反而让我来重用他?我不把他杀了就不错了!

鲍叔牙恳切地说:管仲不顾一切地为公子纠卖命,用箭来射杀您,这不正好说明他对他的主子是一个非常讲忠义的人吗?各为其主是起码的做人准则,他当时那样做没什么不对的,现在要治国了,若论才华,他远远超过我鲍叔牙啊!您要成就霸业,非得到管仲的辅左不成。您现在不计前嫌地重用他,他维一的出路就是死心踏地的为您卖命啊!

齐桓公是个很有肚量的人,为了齐国的利益,他还是听了鲍叔牙的劝说,断然弃忘前嫌,拜了管仲为国相。

七、成就霸业

管仲很感激好友鲍叔牙,更对齐桓公的大度和睿智所折服,决心鞠躬尽瘁、竭尽全力报效齐桓公,他积极改革内政,发展经济,重新给农民划分土地,由于他从小经商,也很重视和其它国家通商和发展手工业。他还对国家常设的军队实行严格的训练和管理,使之成为战斗力很强的一支军队。由于管仲的改革,齐国在几年内就兴盛起来,获得了“九合诸候,一匡天下“的地位,成就了齐桓公的霸业。

有趣的是,有一次齐桓公和管仲探讨下任国相的问题,齐桓公问:假如你要是死了,谁接任你的国相为好呢?管仲说出了一个人名,齐桓公又问:那么第二人选呢?管仲就又说了一个人的名字,齐桓公又问:那么第三人选呢?管仲就又说出了一个人名。齐桓公很不高兴的再次问:那么第四人选呢?管仲说:那就是鲍叔牙了!齐桓公说:我真的很奇怪,鲍叔牙对你那么好,听说以前你们一起做生意,他也老让着你,你上了公子纠的贼船,还射过我一箭,要不是鲍叔牙说情,我早就把你杀了,后来鲍叔牙又在我面前积极推荐你为国相,怎么现在请你推荐下任国相的人选时,你竟然把鲍叔牙放在第四人选的位置上呢?你对得起人家鲍叔牙吗?管仲说:我们现在是在谈论谁做下任国相最合适的问题,您并没有问谁是我最感激、最要好的朋友呀!我们的私交很好,但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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