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小的时候，我曾恨过你”“抱歉，妈妈也是第一次当妈妈”你怎么看？

01

当我长大以后，真正能和妈妈说说笑笑，而不再惧她和我发脾气的时候。我才第一次发现，她是真的老了，个头比我矮了一截，笑起来眼角皱纹堆砌，说话也温和了不少。

换作以前，她不会和我告状，给我打电话，说她和爸爸要离婚。她的语气里明明有气愤，我却听出了一丝独有的撒娇的意味：“幺女，你说，如果我和你爸离婚了，你跟着谁？”

我赶紧表明我的坚定不移：“妈，你放心，我跟着你。”还不等我说话，我就听到她那头的声音，在和爸爸示威：“看到没有，我比你有地位，孩子都说跟我。”

我笑了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妈妈的性格变得有些像个小孩子，很依赖她的孩子，有什么事习惯打电话问我们的意见。

而每次和爸爸闹了矛盾，都会上演这样一出“离婚后我们跟谁”的戏码，相同的答案，她每次都能用些许不同的语气再次强调出来：“看到没有，我比你有地位！”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自豪的，但妈妈高兴，我也乐意配合。我喜欢看到她高兴的样子，因为这是我儿时最想看到的样子。

现在的她很容易高兴，我发了工资她会高兴，我给她发红包她会高兴，给她打电话她会高兴，给她说我有男朋友了她会高兴，我回家的时候，她也很高兴。

我知道，不用我说，她会早早地去菜市场，买上我最喜欢吃的菜，忙碌一个早上，然后一遍遍打电话问我到哪里了，路上要小心。

只有她，会在我出门的路上，打上无数个电话，确定平安。平安，是她心里最大的愿望。有一次，我出远门要坐飞机，她说不放心，我说飞机安全，放心吧。

02

她认真道：“可是出了事，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我还是笑了笑，说她总是这样杞人忧天。一个人在外工作的时候，只要我晚上超过八点半还在外面，她就会催我回家，一遍遍问我到家了没有。

我和她报着平安的时候，一个人穿梭在另外的城市，也能突然感觉这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万家灯火里，有一盏为自己而亮的灯，它在心上，在远方。

而这一切，是曾经的我不敢想象的事情。所以，我会恍然，时间过得好快，快到有时在夜里做梦的时候，回忆儿时，我依旧心有余悸。

小的时候，妈妈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严格来说，是一点都不好。归根结底，是小的时候家里穷吧，我外婆家条件是不错的，我妈是跟着我爸爸后才开始穷的。

因着家里的条件，她是那种把一毛钱恨不得扳成两毛钱用的人，爸爸经常不在家，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家里家外哪里都离不了她。

她是个很能干的人，一个人在地里能干出两个人的活儿，是用时间拼出来的，有的时候，别家门户都快关门睡觉了，她才从地里回来。

她好强，也不让我们去别人家里吃饭，说这样是欠人情，遭人烦，所以我们就挨饿，等着她回来，还不能哭，我妈不喜欢听孩子哭，她说一哭她心里就烦。

所以，我以前很怕她，也很少看到她笑过，她总是板着脸，好像时时刻刻都准备着训我。我小时候很调皮，她备了一根竹篾，专门用来打我的。

其实，我很委屈，因为周围一起长大的孩子，女孩子都不会挨打。她不一样，只要我稍微有一点做得不好，她就用竹篾打我屁股，我曾暗地里叫她巫婆。

我再大一点，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她和爸爸出去工作了。

03

出去工作后，我住在奶奶家，她每年过年和爸爸会回来一次，有的时候隔两年的时间。

这个时候她不再打我了，每年回来的时候，会给我买新衣服，我告诉她自己考了班上的第一名，她很开心，说比她以前成绩好。

此时的我，还是有些怕她，但她走了许久，也会想她。不过我从来不会说出自己的思念，只是她每次回来的时候，我早早就去码头上等她，最长的一次，从早上八点多等到了下午四点多，船靠岸，我找寻着那个有点陌生，也熟悉的人。

初中的时候，她把我带去了身边，我本来很开心，因为不想每次都只是等待了。但真正和她生活后，我发现她的脾气并没有变好，

她不打我了，但是喜欢骂我，并且不分时间和场合，我惹她生气了，哪怕当着很多人的面，她也能大声责骂，说我的不是。

我告诉她，我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给我一点面子？她说：“小小年纪，要什么面子？”显然，她并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我生活在她身边，很惶恐，因为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好就惹到她了，或者是哪件事会让她发脾气，我摸不准她的脾气，她有时生气的点让我莫名其妙。

记得有一次，因为天黑，我在路上摔了一跤，把膝盖摔破了，有点严重，现在都还有疤，回去的路上一瘸一拐，她看到后却先是骂了我一顿，说肯定是我故意的。

我很期盼她能和我好好说话，我们像朋友一样交流，但事实告诉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是一个想得很多的人，猜忌也多，喜欢去分析别人话里的意思。

所以，我有的时候说话，她也喜欢多想。当她多想的时候，就是我遭殃的时候，有时被她劈头盖脸的骂一顿，我很委屈，能哭好久。

所以，长大后，我有一次和她开玩笑，说我的眼睛是以前哭多了，所以现在近视了。也说她以前蛮不讲理，当我敢和她说这些的时候，她已经许久不再骂我了。

她不回答，笑笑，说她去做饭，问我想吃什么？她把话题岔开了。

04

大学毕业后的某一天，吃完饭，我和她坐在阳台，说起来这些事，也说起自己小时候很怕见到她那张时刻板着的脸，然后我说：“妈，小的时候，我曾经恨过你。”

她沉默良久，风带来她的声音：“抱歉，妈妈也是第一次当妈妈。”我突然大笑起来，说妈你抄袭电视里面的台词。

她却说起了另外的很多事，她说，那个时候家里穷，他们没本事，让我们也跟着受苦了；

她说，自己出去打工的第一年，背着一个很大的包包，那种大口袋似的，上火车的时候都被卡住了，进都进不去；

她说，当年他们为了省钱，和爸爸打工的时候，每天傍晚去菜市场捡人家不要的菜吃；

她说，以前脾气不好她也承认，那个时候就是心烦，所以没有很多地考虑我的感受；

她说，现在日子都好了，你们也都长大了，以后不求大富大贵，你们过得比我们好就行……她说了很多很多，说起来一切都是风轻云淡。

我彼时才发觉，妈妈的脾气是真的变好了，如今我们能平心静气地说话，讲道理，就像是好朋友一样。我不知道，是她被岁月磨平了棱角，还是我变得懂事了。

因为想起来，我以前也浑身是刺的模样，只要认为她说得不对，非要据理力争，而她则认为我是在顶嘴。成长，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也是一件难过的事情。

因为当我理解她的时候，我已经离家很远，就像当年远行的她一样。只是如今，换成她等我回家。

只是希望，岁月能够慢点，让她慢点老去，让她有时间多和我唠叨，让她能每天都去菜市场逛早市，让她一遍遍和我诉说那些家长里短，让她能够一直这样下去。

却也希望岁月能够快点，让我快点真正成长起来，就像一棵大树那样，能给她真正的安心的依靠。我想告诉她，其实，第一次当妈妈，你已经当得很好，真的。

我不认同这个理由，妈妈是第一次当妈妈，但是如若她经常和女儿沟通，尊重她，就可以化解女儿的憎恨。

我觉得要互相体谅吧，毕竟妈妈也不是万能的，妈妈也很不容易

我觉得儿女一定要尊重自己的父母，并且也应该理解父母，而且也应该原谅或者是体谅父母之前的一些行为，因为他们真的确实不容易。

妈妈毕竟是生我养我的人。由于第1次都是没经验的，所以至少会闹出一些矛盾，这个时候我们需要及时的和自己的孩子进行沟通。希望他们能够理解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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