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黄蓉原著里相遇原文 原著中郭靖黄蓉, 杨康穆念慈的感人对白

www.zhiqu.org     时间: 2024-06-02
郭靖第一次遇见黄蓉,是在第七回,此时黄蓉扮作小乞丐。
第二次遇见黄蓉,在第八回,黄蓉以女儿身约见郭靖。(第二次更浪漫哦,详情如下:)
第一次原文:
他挂念红马,忙抢步出去,只见那红马好端端的在吃草料。两名店伙却在大声呵斥一个衣衫褴褛、身材瘦削的少年。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头上歪戴着一顶黑黝黝的破皮帽,脸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来面目,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嘻嘻而笑,露出两排晶晶发亮的雪白细牙,却与他全身极不相称。眼珠漆黑,甚是灵动。

一个店伙叫道:“干么呀?还不给我走?”那少年道:“好,走就走。”刚转过身去,另一个店伙叫道:“把馒头放下。”那少年依言将馒头放下,但白白的馒头上已留下几个污黑的手印,再也发卖不得。一个伙计大怒,出拳打去,那少年矮身躲过。郭靖见他可怜,知他饿得急了,忙抢上去拦住,道:“别动粗,算在我帐上。”捡起馒头,递给少年。那少年接过馒头,道:“这馒头做得不好。可怜东西,给你吃罢!”丢给门口一只癞皮小狗。小狗扑上去大嚼起来。

一个店伙叹道:“可惜,可惜,上白的肉馒头喂狗。”郭靖也是一楞,只道那少年腹中饥饿,这才抢了店家的馒头,哪知他却丢给狗子吃了。郭靖回座又吃。那少年跟了进来,侧着头望他。郭靖给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招呼道:“你也来吃,好吗?”那少年笑道:“好,我一个人闷得无聊,正想找伴儿。”说的是一口江南口音。郭靖之母是浙江临安人,江南六怪都是嘉兴左近人氏,他从小听惯了江南口音,听那少年说的正是自己乡音,很感喜悦。那少年走到桌边坐下,郭靖吩咐店小二再拿饭菜。店小二见了少年这副肮脏穷样,老大不乐意,叫了半天,才懒洋洋的拿了碗碟过来。那少年发作道:“你道我穷,不配吃你店里的饭菜吗?只怕你拿最上等的酒菜来,还不合我的胃口呢。”店小二冷冷的道:“是么?你老人家点得出,咱们总是做得出,就只怕吃了没人回钞。”那少年向郭靖道:“任我吃多少,你都作东吗?”郭靖道:“当然,当然。”转头向店小二道:“快切一斤牛肉,半斤羊肝来。”他只道牛肉羊肝便是天下最好的美味,又问少年:“喝酒不喝?”那少年道:“别忙吃肉,咱们先吃果子。喂伙计,先来四干果、四鲜果、两咸酸、四蜜饯。”店小二吓了一跳,不意他口出大言,冷笑道:“大爷要些甚么果子蜜饯?”那少年道:“这种穷地方小酒店,好东西谅你也弄不出来,就这样吧,干果四样是荔枝、桂圆、蒸枣、银杏。鲜果你拣时新的。咸酸要砌香樱桃和姜丝梅儿,不知这儿买不买到?蜜饯吗?就是玫瑰金橘、香药葡萄、糖霜桃条、梨肉好郎君。”店小二听他说得十分在行,不由得收起小觑之心。那少年又道:“下酒菜这里没有新鲜鱼虾,嗯,就来八个马马虎虎的酒菜吧。”店小二问道:“爷们爱吃甚么?”少年道:“唉,不说清楚定是不成。八个酒菜是花炊鹌子、炒鸭掌、鸡舌羹、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菊花兔丝、爆獐腿、姜醋金银蹄子。我只拣你们这儿做得出的来点,名贵点儿的菜肴嘛,咱们也就免了。”店小二听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等他说完,道:“这八样菜价钱可不小哪,单是鸭掌和鸡舌羹,就得用几十只鸡鸭。”少年向郭靖一指道:“这位大爷做东,你道他吃不起吗?”店小二见郭靖身上一件黑貂甚是珍贵,心想就算你会不出钞,把这件黑貂皮剥下来抵数也尽够了,当下答应了,再问:“够用了吗?”少年道:“再配十二样下饭的菜,八样点心,也就差不多了。”店小二不敢再问菜名,只怕他点出来采办不到,当下吩咐厨下拣最上等的选配,又问少年:“爷们用甚么酒?小店有十年陈的三白汾酒,先打两角好不好?”少年道:“好吧,将就对付着喝喝!”不一会,果子蜜饯等物逐一送上桌来,郭靖每样一尝,件件都是从未吃过的美味。那少年高谈阔论,说的都是南方的风物人情,郭靖听他谈吐隽雅,见识渊博,不禁大为倾倒。他二师父是个饱学书生,但郭靖倾力学武,只是闲时才跟朱聪学些粗浅文字,这时听来,这少年的学识似不在二师父之下,不禁暗暗称奇,心想:“我只道他是个落魄贫儿,哪知学识竟这么高。中土人物,果然与塞外大不相同。”再过半个时辰,酒菜摆满了两张拼起来的桌子。那少年酒量甚浅,吃菜也只拣清淡的夹了几筷,忽然叫店小二过来,骂道:“你们这江瑶柱是五年前的宿货,这也能卖钱?”掌柜的听见了,忙过来陪笑道:“客官的舌头真灵。实在对不起。小店没江瑶柱,是去这里最大的酒楼长庆楼让来的。通张家口没新鲜货。”那少年挥挥手,又跟郭靖谈论起来,听他说是从蒙古来,就问起大漠的情景。郭靖受过师父嘱咐,不能泄露自己身分,只说些弹兔、射雕、驰马、捕狼等诸般趣事。那少年听得津津有味,听郭靖说到得意处不觉拍手大笑,神态甚是天真。郭靖一生长于沙漠,虽与拖雷、华筝两个小友交好,但铁木真爱惜幼子,拖雷常跟在父亲身边,少有空闲与他游玩。华筝则脾气极大,郭靖又不肯处处迁就顺让,尽管常在一起玩耍,却动不动便要吵架,虽然一会儿便言归于好,总是不甚相投,此时和这少年边吃边谈,不知如何,竟是感到了生平未有之喜。他本来口齿笨拙,不善言辞,通常总是给别人问到,才不得不答上几句,韩小莹常笑他颇有南希仁惜言如金之风,是四师父的入室子弟,可是这时竟说得滔滔不绝,把自己诸般蠢举傻事,除了学武及与铁木真有关的之外,竟一古脑儿的都说了出来,说到忘形之处,一把握住了少年的左手。一握了下,只觉他手掌温软嫩滑,柔若无骨,不觉一怔。那少年低低一笑,俯下了头。郭靖见他脸上满是煤黑,但颈后肤色却是白腻如脂、肌光胜雪,微觉奇怪,却也并不在意。那少年轻轻挣脱了手,道:“咱们说了这许久,菜冷了,饭也冷啦!”郭靖道:“是,冷菜也好吃。”那少年摇摇头。郭靖道:“那么叫热一下吧。”那少年道:“不,热过的菜都不好吃。”把店小二叫来,命他把几十碗冷菜都撤下去倒掉,再用新鲜材料重做热菜。酒店中掌柜的、厨子、店小二个个称奇,既有生意,自然一一照办。蒙古人习俗,招待客人向来倾其所有,何况郭靖这次是平生第一次使钱,浑不知银钱的用途,但就算知道,既和那少年说得投契,心下不胜之喜,便多花十倍银钱,也丝毫不会放在心上。等到几十盆菜肴重新摆上,那少年只吃了几筷,就说饱了。店小二心中暗骂郭靖:“你这傻蛋,这小子把你冤上啦。”一会结帐,共是一十九两七钱四分。郭靖摸出一锭黄金,命店小二到银铺兑了银子付帐。

出得店来,朔风扑面。那少年似觉寒冷,缩了缩头颈,说道:“叨扰了,再见罢。”郭靖见他衣衫单薄,心下不忍,当下脱下貂裘,披在他身上,说道:“兄弟,你我一见如故,请把这件衣服穿了去。”他身边尚剩下四锭黄金,取出两锭,放在貂裘的袋中。那少年也不道谢,披了貂裘,飘然而去。那少年走出数十步,回过头来,见郭靖手牵着红马,站在长街上兀自望着自己,呆呆出神,知他舍不得就此分别,向他招了招手。郭靖快步过去,道:“贤弟可还缺少甚么?”那少年微微一笑,道:“还没请教兄长高姓大名。”郭靖笑道:“真是的,这倒忘了。我姓郭名靖。兄弟你呢?”那少年道:“我姓黄,单名一个蓉字。”郭靖道:“你要去哪里?若是回南方,咱们结伴同行如何?”黄蓉摇头道:“我不回南方。”忽然说道:“大哥,我肚子又饿啦。”郭靖喜道:“好,我再陪兄弟去用些酒饭便是。”这次黄蓉领着他到了张家口最大的酒楼长庆楼,铺陈全是仿照大宋旧京汴梁大酒楼的格局。黄蓉不再大点酒菜,只要了四碟精致细点,一壶龙井,两人又天南地北的谈了起来。黄蓉听郭靖说养了两头白雕,好生羡慕,说道:“我正不知到哪里去好,这么说,明儿我就上蒙古,也去捉两只小白雕玩玩。”郭靖道:“那可不容易碰上。”黄蓉道:“怎么你又碰上呢?”郭靖无言可答,只好笑笑,心想蒙古苦寒,朔风猛烈,他身子单薄,只怕禁受不住,问道:“你家在哪里?干么不回家?”黄蓉眼圈儿一红,道:“爹爹不要我啦。”郭靖道:“干么呀?”黄蓉道:“爹爹关住了一个人,老是不放,我见那人可怜,独个儿又闷得慌,便拿些好酒好菜给他吃,又陪他说话。爹爹恼了骂我,我就夜里偷偷逃了出来。”郭靖道:“你爹爹这时怕在想你呢。你妈呢?”黄蓉道:“早死啦,我从小就没妈。”郭靖道:“你玩够之后,就回家去罢。”黄蓉流下泪来,道:“爹爹不要我啦。”郭靖道:“不会的。”黄蓉道:“那么他干么不来找我?”郭靖道:“或许他是找的,不过没找着。”黄蓉破涕为笑,道:“倒也说得是。那我玩够之后就回去,不过先得捉两只白雕儿。”两人谈了一阵途中见闻,郭靖说到八个穿男装的白衣女子意图夺马之事。黄蓉问起小红马的性子脚程,听郭靖说后,神色十分欣羡,喝了一口茶,笑吟吟的道:“大哥,我向你讨一件宝物,你肯吗?”郭靖道:“哪有不肯之理?”黄蓉道:“我就是喜欢你这匹汗血宝马。”郭靖毫不迟疑,道:“好,我送给兄弟就是。”黄蓉本是随口开个玩笑,心想他对这匹千载难逢的宝马爱若性命,自己与他不过萍水相逢,存心是要瞧瞧这老实人如何出口拒绝,哪知他答应得豪爽之至,实是大出意外,不禁愕然,心中感激,难以自已,忽然伏在桌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这一下郭靖更是大为意外,忙问:“兄弟,怎么?你身上不舒服吗?”黄蓉抬起头来,虽是满脸泪痕,却是喜笑颜开,只见他两条泪水在脸颊上垂了下来,洗去煤黑,露出两道白玉般的肌肤,笑道:“大哥,咱们走罢!”

郭靖会了钞下楼,牵过红马,嘱咐道:“我把你送给了我的好朋友,你要好好听话,决不可发脾气。”拉住辔头,轻轻抚摸马毛,说道:“兄弟,你上马罢!”那红马本不容旁人乘坐,但这些日子来野性已大为收敛,又见主人如此,也就不加抗拒。黄蓉翻身上马,郭靖放开了手,在马臀上轻轻一拍,小红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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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原文:

突然身后有人轻轻一笑,郭靖转过头去,水声响动,一叶扁舟从树丛中飘了出来。只见船尾一个女子持桨荡舟,长发披肩,全身白衣,头发上束了条金带,白雪一映,更是灿然生光。郭靖见这少女一身装束犹如仙女一般,不禁看得呆了。那船慢慢荡近,只见那女子方当韶龄,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郭靖只觉耀眼生花,不敢再看,转开了头,缓缓退开几步。那少女把船摇到岸边,叫道:“郭哥哥,上船来吧!”郭靖猛吃一惊,转过头来,只见那少女笑靥生春,衣襟在风中轻轻飘动。郭靖如痴似梦,双手揉了揉眼睛。那少女笑道:“怎么?不认识我啦?”郭靖听她声音,依稀便是黄蓉模样,但一个肮脏褴褛的男叫化,怎么会忽然变成一个仙女,真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听得背后黄河四鬼纷纷叫嚷:“小姑娘,快来割断我们身上绳索,放我们下来!”“你来帮个忙,我给你一百两银子!”“每人一百两,一共四百两!”“你要八百两也行。”

那少女对他们浑不理睬,笑道:“我是你的黄贤弟啊,你不睬我了吗?”郭靖再定神一看,果见她眉目口鼻确和黄蓉一模一样,说道:“你……你……”只说了两个“你”字,再也接不下去了。黄蓉嫣然一笑,说道:“我本是女子,谁要你黄贤弟、黄贤弟的叫我?快上船来罢。”郭靖恍在梦中,双足一点,跃上船去。黄河四鬼兀自将救人的赏格不断提高。黄蓉把小舟荡到湖心,取出酒菜,笑道:“咱们在这里喝酒赏雪,那不好吗?”这时离黄河四鬼已远,叫嚷之声已听不到了。郭靖心神渐定,笑道:“我真胡涂,一直当你是男子,以后不能再叫你黄贤弟啦!”黄蓉笑道:“你也别叫我黄贤妹,叫我作蓉儿罢。我爸爸一向这样叫的。”郭靖忽然想起,说道:“我给你带了点心来。”从怀里掏出完颜康送来的细点,哪知他背负王处一、换水化毒、奔波求药,早把点心压得或扁或烂,不成模样。黄蓉看了点心的样子,轻轻一笑。郭靖红了脸,道:“吃不得了!”拿起来要抛入湖中。黄蓉伸手接过,道:“我爱吃。”郭靖一怔,黄蓉已把一块点心放在口里吃起来。郭靖见她吃了几口,眼圈渐红,眼眶中慢慢充了泪水,更是不解。黄蓉道:“我生下来就没了妈,从没有谁这样记着我过……”说着几颗泪水流了下来。她取出一块洁白的手帕,郭靖以为她要擦拭泪水,哪知她把几块压烂了的点心细心包好,放在怀里,回眸一笑,道:“我慢慢的吃。”

郭靖丝毫不懂这种女儿情怀,只觉这个“黄贤弟”的举动很是特异,当下问她道:“你说有要紧事对我说,是甚么事?”黄蓉笑道:“我要跟你说,我不是甚么黄贤弟,是蓉儿,这不是要紧事么?”郭靖也是微微一笑,说道:“你这样多好看,干么先前扮成个小叫化?”黄蓉侧过了头,道:“你说我好看吗?”郭靖叹道:“好看极啦,真像我们雪山顶上的仙女一般。”黄蓉笑道:“你见过仙女了?”郭靖道:“我没见过,见了那还有命活?”黄蓉奇道:“怎么?”郭靖道:“蒙古的老人家说,谁见了仙女,就永远不想再回到草原上来啦,整天就在雪山上发痴,没几天就冻死了。”黄蓉笑道:“那么你见了我发不发痴?”郭靖脸一红,急道:“咱们是好朋友,那不同的。”黄蓉点点头,正正经经的道:“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好,不管我是男的还是女的,是好看还是丑八怪。”隔了片刻,说道:“我穿这样的衣服,谁都会对我讨好,那有甚么希罕?我做小叫化的时候你对我好,那才是真好。”她这时心情极好,笑道:“我唱个曲儿给你听,好吗?”郭靖道:“明儿再唱好不好?咱们要先给王道长买药。”当下把王处一在赵王府受伤、买不到伤药的情形简略说了。黄蓉道:“我本在奇怪,你满头大汗的在一家家药铺里奔进奔出,不知道干甚么,原来是为了这个。”郭靖这才想起,他去买药时黄蓉已蹑在他身后,否则也不会知道他的住所,说道:“黄贤弟,我骑你的小红马去买药好吗?”黄蓉正色道:“第一,我不是黄贤弟。第二,那小红马是你的,难道我真会要你的吗?我只是试试你的心。第三,到附近市镇去,也未必能买到药。”郭靖听她所料的与王处一不谋而合,不禁甚是惶急。黄蓉微笑道:“现下我唱曲儿了,你听着。”但见她微微侧过了头,斜倚舟边,一缕清声自舌底吐出:“雁霜寒透幙。正护月云轻,嫩冰犹薄。溪奁照梳掠。想含香弄粉,觏妆难学。玉肌瘦弱,更重重龙绡衬着。倚东风,一笑嫣然,转盼万花羞落。

“寂寞!家山何在:雪后园林,水边楼阁。瑶池旧约,麟鸿更仗谁托?粉蝶儿只解寻花觅柳,开遍南枝未觉。但伤心,冷淡黄昏,数声画角。”郭靖一个字一个字的听着,虽然于词义全然不解,但清音娇柔,低回婉转,听着不自禁的心摇神驰,意酣魂醉,这一番缠绵温存的光景,竟是他出世以来从未经历过的。黄蓉一曲既终,低声道:“这是辛大人所作的‘瑞鹤仙’,是形容雪后梅花的,你说做得好吗?”郭靖道:“我一点儿也不懂,歌儿是很好听的。辛大人是谁啊?”黄蓉道:“辛大人就是辛弃疾。我爹爹说他是个爱民的好官。北方沦陷在金人手中,岳爷爷他们都给奸臣害了,现下只有辛大人还在力图恢复失地。”郭靖虽然常听说起金人残暴,虐杀百姓,但终究自小生长蒙古,家国之痛在他并不深切,说道:“我从未来过中原,这些事你将来慢慢说给我听,这当儿咱们想法儿救王道长要紧。”黄蓉道:“你听我话,咱们在这儿多玩一阵,不用着急。”郭靖道:“他说十二个时辰之内不服药,就会残废的!”黄蓉道:“那就让他残废好了,又不是你残废,我残废。”郭靖“啊”的一声,跳起身来,道:“这……这……”脸上已现怒色。黄蓉微笑道:“不用着恼,我包你有药就是。”郭靖听她言下之意似是十拿九稳,再者自己也无别法,心想:“她计谋武功都远胜于我,听她的话一定错不了。”只得暂且放宽胸怀。黄蓉说起怎样把黄河四鬼吊在树上,怎样戏弄侯通海,两人拊掌大笑。眼见暮色四合,渐渐的白雪、湖水、梅花都化成了朦朦胧胧的一片,黄蓉慢慢伸出手去,握住了郭靖的手掌,低声道:“现今我甚么都不怕啦。”郭靖道:“怎么?”黄蓉道:“就算爸爸不要我,你也会要我跟着你的,是不是?”郭靖道:“那当然。蓉儿,我跟你在一起,真是……真是……真是欢喜。”黄蓉轻轻靠在他胸前。郭靖只觉一股甜香围住了他的身体,围住了湖水,围住了整个天地,也不知是梅花的清香,还是黄蓉身上发出来的。两人握着手不再说话。过了良久良久,黄蓉叹了口气,道:“这里真好,只可惜咱们要走啦。”郭靖道:“为甚么?”黄蓉道:“你不是要去拿药救王道长吗?”郭靖喜道:“啊,到哪里去拿?”黄蓉道:“药铺子的那几味药,都到哪里去啦?”郭靖道:“定是给赵王府的人搜去了。”黄蓉道:“不错,咱们就到赵王府拿去。”郭靖吓了一跳,道:“赵王府?”黄蓉道:“正是!”郭靖道:“那去不得。咱们俩去只有送命的份儿。”

黄蓉道:“难道你就忍心让王道长终身残废?说不定伤势厉害,还要送命呢!”郭靖热血上冲,道:“好,不过,不过你不要去。”黄蓉道:“为甚么?”郭靖道:“总而言之,你不能去。”却说不出个道理来。

黄蓉低声道:“你再体惜我,我可要受不了啦。要是你遇上了危难,难道我独个儿能活着吗?”

张家口是南北通道,塞外皮毛集散之地,人烟稠密,市肆繁盛。郭靖手牵红马,东张西望,他从未到过这般大城市,但见事事透着新鲜,来到一家大酒店之前,腹中饥饿,便把马系在门前马桩之上,进店入座,要了一盘牛肉,两斤面饼,大口吃了起来。他胃口奇佳,依着蒙古人的习俗,抓起牛肉面饼一把把往口中塞去。正自吃得痛快,忽听店门口吵嚷起来。他挂念红马,忙抢步出去,只见那红马好端端的在吃草料。两名店伙却在大声呵斥一个衣衫褴楼、身材瘦削的少年。

他挂念红马,忙抢步出去,只见那红马好端端的在吃草料。两名店伙却在大声呵斥一个衣衫褴褛、身材瘦削的少年。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头上歪戴着一顶黑黝黝的破皮帽,脸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来面目,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嘻嘻而笑,露出两排晶晶发亮的雪白细牙,却与他全身极不相称。眼珠漆黑,甚是灵动。
一个店伙叫道:“干么呀?还不给我走?”那少年道:“好,走就走。”刚转过身去,另一个店伙叫道:“把馒头放下。”那少年依言将馒头放下,但白白的馒头上已留下几个污黑的手印,再也发卖不得。一个伙计大怒,出拳打去,那少年矮身躲过。郭靖见他可怜,知他饿得急了,忙抢上去拦住,道:“别动粗,算在我帐上。”捡起馒头,递给少年。那少年接过馒头,道:“这馒头做得不好。可怜东西,给你吃罢!”丢给门口一只癞皮小狗。小狗扑上去大嚼起来。
一个店伙叹道:“可惜,可惜,上白的肉馒头喂狗。”郭靖也是一楞,只道那少年腹中饥饿,这才抢了店家的馒头,哪知他却丢给狗子吃了。郭靖回座又吃。那少年跟了进来,侧着头望他。郭靖给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招呼道:“你也来吃,好吗?”那少年笑道:“好,我一个人闷得无聊,正想找伴儿。”说的是一口江南口音。郭靖之母是浙江临安人,江南六怪都是嘉兴左近人氏,他从小听惯了江南口音,听那少年说的正是自己乡音,很感喜悦。那少年走到桌边坐下,郭靖吩咐店小二再拿饭菜。店小二见了少年这副肮脏穷样,老大不乐意,叫了半天,才懒洋洋的拿了碗碟过来。那少年发作道:“你道我穷,不配吃你店里的饭菜吗?只怕你拿最上等的酒菜来,还不合我的胃口呢。”店小二冷冷的道:“是么?你老人家点得出,咱们总是做得出,就只怕吃了没人回钞。”那少年向郭靖道:“任我吃多少,你都作东吗?”郭靖道:“当然,当然。”转头向店小二道:“快切一斤牛肉,半斤羊肝来。”他只道牛肉羊肝便是天下最好的美味,又问少年:“喝酒不喝?”那少年道:“别忙吃肉,咱们先吃果子。喂伙计,先来四干果、四鲜果、两咸酸、四蜜饯。”店小二吓了一跳,不意他口出大言,冷笑道:“大爷要些甚么果子蜜饯?”那少年道:“这种穷地方小酒店,好东西谅你也弄不出来,就这样吧,干果四样是荔枝、桂圆、蒸枣、银杏。鲜果你拣时新的。咸酸要砌香樱桃和姜丝梅儿,不知这儿买不买到?蜜饯吗?就是玫瑰金橘、香药葡萄、糖霜桃条、梨肉好郎君。”店小二听他说得十分在行,不由得收起小觑之心。那少年又道:“下酒菜这里没有新鲜鱼虾,嗯,就来八个马马虎虎的酒菜吧。”店小二问道:“爷们爱吃甚么?”少年道:“唉,不说清楚定是不成。八个酒菜是花炊鹌子、炒鸭掌、鸡舌羹、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菊花兔丝、爆獐腿、姜醋金银蹄子。我只拣你们这儿做得出的来点,名贵点儿的菜肴嘛,咱们也就免了。”店小二听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等他说完,道:“这八样菜价钱可不小哪,单是鸭掌和鸡舌羹,就得用几十只鸡鸭。”少年向郭靖一指道:“这位大爷做东,你道他吃不起吗?”店小二见郭靖身上一件黑貂甚是珍贵,心想就算你会不出钞,把这件黑貂皮剥下来抵数也尽够了,当下答应了,再问:“够用了吗?”少年道:“再配十二样下饭的菜,八样点心,也就差不多了。”店小二不敢再问菜名,只怕他点出来采办不到,当下吩咐厨下拣最上等的选配,又问少年:“爷们用甚么酒?小店有十年陈的三白汾酒,先打两角好不好?”少年道:“好吧,将就对付着喝喝!”不一会,果子蜜饯等物逐一送上桌来,郭靖每样一尝,件件都是从未吃过的美味。那少年高谈阔论,说的都是南方的风物人情,郭靖听他谈吐隽雅,见识渊博,不禁大为倾倒。他二师父是个饱学书生,但郭靖倾力学武,只是闲时才跟朱聪学些粗浅文字,这时听来,这少年的学识似不在二师父之下,不禁暗暗称奇,心想:“我只道他是个落魄贫儿,哪知学识竟这么高。中土人物,果然与塞外大不相同。”再过半个时辰,酒菜摆满了两张拼起来的桌子。那少年酒量甚浅,吃菜也只拣清淡的夹了几筷,忽然叫店小二过来,骂道:“你们这江瑶柱是五年前的宿货,这也能卖钱?”掌柜的听见了,忙过来陪笑道:“客官的舌头真灵。实在对不起。小店没江瑶柱,是去这里最大的酒楼长庆楼让来的。通张家口没新鲜货。”那少年挥挥手,又跟郭靖谈论起来,听他说是从蒙古来,就问起大漠的情景。郭靖受过师父嘱咐,不能泄露自己身分,只说些弹兔、射雕、驰马、捕狼等诸般趣事。那少年听得津津有味,听郭靖说到得意处不觉拍手大笑,神态甚是天真。郭靖一生长于沙漠,虽与拖雷、华筝两个小友交好,但铁木真爱惜幼子,拖雷常跟在父亲身边,少有空闲与他游玩。华筝则脾气极大,郭靖又不肯处处迁就顺让,尽管常在一起玩耍,却动不动便要吵架,虽然一会儿便言归于好,总是不甚相投,此时和这少年边吃边谈,不知如何,竟是感到了生平未有之喜。他本来口齿笨拙,不善言辞,通常总是给别人问到,才不得不答上几句,韩小莹常笑他颇有南希仁惜言如金之风,是四师父的入室子弟,可是这时竟说得滔滔不绝,把自己诸般蠢举傻事,除了学武及与铁木真有关的之外,竟一古脑儿的都说了出来,说到忘形之处,一把握住了少年的左手。一握了下,只觉他手掌温软嫩滑,柔若无骨,不觉一怔。那少年低低一笑,俯下了头。郭靖见他脸上满是煤黑,但颈后肤色却是白腻如脂、肌光胜雪,微觉奇怪,却也并不在意。那少年轻轻挣脱了手,道:“咱们说了这许久,菜冷了,饭也冷啦!”郭靖道:“是,冷菜也好吃。”那少年摇摇头。郭靖道:“那么叫热一下吧。”那少年道:“不,热过的菜都不好吃。”把店小二叫来,命他把几十碗冷菜都撤下去倒掉,再用新鲜材料重做热菜。酒店中掌柜的、厨子、店小二个个称奇,既有生意,自然一一照办。蒙古人习俗,招待客人向来倾其所有,何况郭靖这次是平生第一次使钱,浑不知银钱的用途,但就算知道,既和那少年说得投契,心下不胜之喜,便多花十倍银钱,也丝毫不会放在心上。等到几十盆菜肴重新摆上,那少年只吃了几筷,就说饱了。店小二心中暗骂郭靖:“你这傻蛋,这小子把你冤上啦。”一会结帐,共是一十九两七钱四分。郭靖摸出一锭黄金,命店小二到银铺兑了银子付帐。
出得店来,朔风扑面。那少年似觉寒冷,缩了缩头颈,说道:“叨扰了,再见罢。”郭靖见他衣衫单薄,心下不忍,当下脱下貂裘,披在他身上,说道:“兄弟,你我一见如故,请把这件衣服穿了去。”他身边尚剩下四锭黄金,取出两锭,放在貂裘的袋中。那少年也不道谢,披了貂裘,飘然而去。那少年走出数十步,回过头来,见郭靖手牵着红马,站在长街上兀自望着自己,呆呆出神,知他舍不得就此分别,向他招了招手。郭靖快步过去,道:“贤弟可还缺少甚么?”那少年微微一笑,道:“还没请教兄长高姓大名。”郭靖笑道:“真是的,这倒忘了。我姓郭名靖。兄弟你呢?”那少年道:“我姓黄,单名一个蓉字。”郭靖道:“你要去哪里?若是回南方,咱们结伴同行如何?”黄蓉摇头道:“我不回南方。”忽然说道:“大哥,我肚子又饿啦。”郭靖喜道:“好,我再陪兄弟去用些酒饭便是。”这次黄蓉领着他到了张家口最大的酒楼长庆楼,铺陈全是仿照大宋旧京汴梁大酒楼的格局。黄蓉不再大点酒菜,只要了四碟精致细点,一壶龙井,两人又天南地北的谈了起来。黄蓉听郭靖说养了两头白雕,好生羡慕,说道:“我正不知到哪里去好,这么说,明儿我就上蒙古,也去捉两只小白雕玩玩。”郭靖道:“那可不容易碰上。”黄蓉道:“怎么你又碰上呢?”郭靖无言可答,只好笑笑,心想蒙古苦寒,朔风猛烈,他身子单薄,只怕禁受不住,问道:“你家在哪里?干么不回家?”黄蓉眼圈儿一红,道:“爹爹不要我啦。”郭靖道:“干么呀?”黄蓉道:“爹爹关住了一个人,老是不放,我见那人可怜,独个儿又闷得慌,便拿些好酒好菜给他吃,又陪他说话。爹爹恼了骂我,我就夜里偷偷逃了出来。”郭靖道:“你爹爹这时怕在想你呢。你妈呢?”黄蓉道:“早死啦,我从小就没妈。”郭靖道:“你玩够之后,就回家去罢。”黄蓉流下泪来,道:“爹爹不要我啦。”郭靖道:“不会的。”黄蓉道:“那么他干么不来找我?”郭靖道:“或许他是找的,不过没找着。”黄蓉破涕为笑,道:“倒也说得是。那我玩够之后就回去,不过先得捉两只白雕儿。”两人谈了一阵途中见闻,郭靖说到八个穿男装的白衣女子意图夺马之事。黄蓉问起小红马的性子脚程,听郭靖说后,神色十分欣羡,喝了一口茶,笑吟吟的道:“大哥,我向你讨一件宝物,你肯吗?”郭靖道:“哪有不肯之理?”黄蓉道:“我就是喜欢你这匹汗血宝马。”郭靖毫不迟疑,道:“好,我送给兄弟就是。”黄蓉本是随口开个玩笑,心想他对这匹千载难逢的宝马爱若性命,自己与他不过萍水相逢,存心是要瞧瞧这老实人如何出口拒绝,哪知他答应得豪爽之至,实是大出意外,不禁愕然,心中感激,难以自已,忽然伏在桌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这一下郭靖更是大为意外,忙问:“兄弟,怎么?你身上不舒服吗?”黄蓉抬起头来,虽是满脸泪痕,却是喜笑颜开,只见他两条泪水在脸颊上垂了下来,洗去煤黑,露出两道白玉般的肌肤,笑道:“大哥,咱们走罢!”
郭靖会了钞下楼,牵过红马,嘱咐道:“我把你送给了我的好朋友,你要好好听话,决不可发脾气。”拉住辔头,轻轻抚摸马毛,说道:“兄弟,你上马罢!”那红马本不容旁人乘坐,但这些日子来野性已大为收敛,又见主人如此,也就不加抗拒。黄蓉翻身上马,郭靖放开了手,在马臀上轻轻一拍,小红马绝尘而去。

求:《郭靖追黄蓉到底花了多少钱》的原文~

初次相遇请吃饭
大家还记得郭靖第一次见到黄蓉,请她吃饭时黄蓉点的是什么菜么?“玫瑰金橘、香药葡萄、糖霜桃条、梨肉好郎君……”总之都是高端5星级酒店的水准。花了多少钱呢?“一会结账,共是一十九两七钱四分”。那么问题来了,南宋19两7钱4分搁现在是多少钱呢?

二两酱鸭舌,不能多也不能少。
好歹古代物价大致稳定,我们先看看其他文学作品里银子的价值大概是什么情况。《红楼梦》里算是中产阶级的刘姥姥看到贾府上下一餐螃蟹24两银子,感叹说小户人家可以过一年了。《明史》里记载,七品知县一年的正当俸禄(基本工资吧)只有45两白银。《射雕》里郭靖请黄蓉吃一顿饭就花了19两银子,土豪属性已暴露无疑!!

多得可以砸死你
再让我们细算一下,根据《宋史食货志》提到的,宋代一两金子约合37.3克,按照1两金子换12两银子计算,19.74两银子折合1.645两黄金,折合61.3585克,今天挂牌金价是234块钱,也就是说,这顿饭总共花了14357元软妹币!且南宋白银存量较少,银价不断上涨,这顿饭少则一万五,多则两三万是妥妥的!
人家郭靖可是眼睛眨都没眨一下!
难怪黄蓉会一下子就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如果现在有个男人花这个数请我(虽然我也是个男人)吃顿饭的话,当天晚上应该也可以...
貂皮大衣送温暖
两人在五星级酒店吃了饭,“出得店来,朔风扑面。那少年(黄蓉)似觉寒冷,缩了缩头颈,说道:‘叨扰了,再见罢。’郭靖见他衣衫单薄,心下不忍,脱下貂裘,披在他身上,说道:‘兄弟,你我一见如故,请把这件衣服穿了去。’”

这件貂裘可不是一般的货色,来历非同小可!乃是成吉思汗的儿子拖雷赠予的“一件名贵的貂裘,通体漆黑,更无一根杂毛。”还是从王罕的宝库中夺来的。我对貂皮没啥研究,不过既然是能存在王罕宝库的,就应该不是个一般的什么LV还是PRADA的限量版能比的,绝对算得上是塞外正版手工定制真皮大衣!我也不给他多算,十万到二十万肯定是有的。
穿上这样的貂皮大衣,心里能不暖和嘛??
四锭黄金算盘缠
吃完几万块的饭,送了二十万的手工定制皮草,你以为这就完了么?呵呵,土豪的下一招你永远猜不到!
郭靖不仅送了黄蓉塞外正版手工定制真皮大衣,还从身上剩下的八锭黄金中,“取出四锭,放在貂裘的袋中。”看见没,直接塞钱!!!一锭黄金多少钱呢?1锭黄金重2斤,1斤16两,我刚才了,1两约合37.3克,黄金挂牌价是234RMB,粗略一算,四锭黄金的盘缠大概是110万人民币!!!

我觉得,任何一个女人,不,就算是男人,也要哭了!!!
这要是一般的妹子,早就被郭靖拿下了!不过黄蓉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白富美,虽说动了心,总算还能hold住,“那少年也不道谢,披了貂裘,飘然而去。”
宝马俘获少女心
别急,郭大侠还没放大招呢!
见黄蓉飘然而去,郭靖心想,我都这么大诚意了,你还不就范?行,看你能撑多久,下血本,送宝马!
各位看官注意了,这里的宝马,可不是随随便便大街上跑的BMW,这可是真宝马——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的价值,还真不好说,好在有对比。《神雕侠侣》中,蒙古皇帝蒙哥坐骑飞云锥,也是天下无二,和汗血宝马不相上下。当时蒙古是世界第一强国,想灭谁就灭谁,可比现在美国牛多了。蒙古皇帝的座驾,那就是美国总统的陆军一号啊。陆军一号值多少钱,查了一下,600万美金!!!而且不光是钱的事,有钱你也买不到!
也就是说,郭靖送给黄蓉的汗血宝马,搁现在至少也是价值千万的全球限量版阿斯顿马丁级的小红马!!
此时此刻,黄蓉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大出意外,不禁愕然,心中感激,难以自已,忽然伏在桌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从此郭家是婆家。

看到这里大家也该明白了,《射雕》讲的其实是:和土财主爹爹赌气的白富美没带卡没带取款机就赌气离家了,就在快不行的时候,碰到了穿着手工定制套装、开着限量版阿斯顿马丁、出手大方为人又忠厚老实的大哥哥。
大哥哥请她吃了顿1万多软妹币的午饭,然后把定制套装、阿斯顿马丁都送给了她,顺带又塞了110多万软妹币零用钱。哪怕身为富二代的黄蓉,也没见过这阵势啊。
所以说,想浪漫,先浪费吧。

  靖蓉:郭靖正在呆呆的出神,也不接过,突然说道:“蓉儿,非这样不可!”黄蓉给他吓了一跳,道:“甚么啊?”郭靖道:“咱们回去,见我师父们去。”黄蓉惊道:“回去?咱们一起回去?” 郭靖道:“嗯。我要牵着你的手,对六位师父与马道长他们说道:蓉儿不是妖女……”一面说,一面拉着黄蓉的小手,昂起了头,斩钉截铁般说着,似乎柯镇恶、马钰等就在他眼前:“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弟子粉身难报,但是,但是,蓉儿……蓉儿可不是小妖女,她是很好很好的姑娘……很好很好的……”他心中有无数言辞要为黄蓉辩护,但话到口头,却除了说她“很好很好”之外,更无别语。
  黄蓉起先觉得好笑,听到后来,不禁十分感动,轻声道:“靖哥哥,你师父他们恨死了我,你多说也没用。别回去吧!我跟你到深山里、海岛上,到他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去过一辈子。”郭靖心中一动,随即正色道:“蓉儿,咱们非回去不可。”黄蓉叫道:“他们一定会生生拆开咱们。咱俩以后可不能再见面啦。”郭靖道:“咱俩死也不分开。”
  黄蓉本来心中凄苦,听了他这句胜过千言信誓、万句盟约的话,突然间满腔都是信心,只觉两颗心已牢牢结在一起,天下再没甚么人、甚么力道能将两人拆散,心想:“对啦,最多是死,难道还有比死更厉害的?”说道:“靖哥哥,我永远听你话。咱俩死也不分开。”郭靖喜道:“本来嘛,我说你是很好很好的。”
  郭靖虽明知能在峰山见她,但此番相逢,终究是乍惊乍喜,疑在梦中。两人凝望片刻,相互奔近,不提防峰顶寒冰滑溜异常,两人悲喜交集,均未留意,嗤嗤两响,同时滑倒。郭靖生怕黄蓉跌伤,人未落地,运劲向前一纵,抢着将她抱住,这才轻轻卧倒。两人睽别经年,此时重会,搂住了那里还能放开?


  过了好一阵子,黄蓉轻轻挣脱,坐在一块高凸有如石凳的冰上,说道:“若不是见你想得我苦,我才不来会你呢。”郭靖傻傻的望着她,半句话也说不出来,隔了良久,才叫了声:“蓉儿!”黄蓉应了他一声。郭靖喜悦万分,又叫道:“蓉儿!”


  黄蓉笑道:“你还叫不够么?我虽不在你身边,难道你每天不是叫我几十遍么?”郭靖道:“你怎么知道?”黄蓉微笑道:“你见不着我,我却常常见你。”郭靖道:“你一直在我军中,干么不让我相见?”黄蓉嗔道:“亏你还有脸说呢?你一知道我平安无恙,就会和那华筝公主成亲。我宁可不让你知晓我的下落好。你道我是傻子么?”


  郭靖听她提起华筝的名字,狂喜之情渐淡,惆怅之心暗生。
  郭靖奔过去握住黄蓉双手,叫道:“蓉儿,真想死我了!”心中激动,不由得全身发颤。


  黄蓉两手一甩,冷冷的道:“你是谁?拉我干么?”郭靖一怔,道:“我是郭靖啊,你好么?”黄蓉道:“我不识得你!”迳自出洞。郭靖赶上去连连作揖,求道:“蓉儿,蓉儿,你听我说!”黄蓉哼了一声,道:“蓉儿的名字,是你叫得的么?你是我什么人?”郭靖张大了口,一时倒答不出话来。


  黄蓉向他看了一眼,见他身形枯槁,容色憔悴,心中忽有不忍之意,但随即想起他数次背弃自己,恨恨的啐了一口,迈步向前。


  郭靖大急,拉住她的衣袖叫道:“你听我说一句话。”黄蓉道:“说吧!”郭靖道:“我在流沙中见到你的金环貂裘,只道你……”黄蓉道:“你要我听一句话,我已听到啦!”衣袖往里一夺,转身便行。


  郭靖又窘又急,见她决绝异常,生怕从此见不着她,但他口齿笨拙,不知该当说些什么,方能表白自己心意,见她衣袂飘飘,一路上山,只得闷声不响的跟随在后。


  黄蓉走了一阵,想到自己从西域东归,万念俱灰,回到中原后,独个儿孤苦伶仃,只想回桃花岛去见父亲,却在山东又生了一场大病。病中无人照料,更是凄苦,病榻上想起郭靖的薄情负义,真恨父母不该将自己生于世上,以致受尽这许多苦楚熬煎。待得病好,在鲁南却又给欧阳锋撞到,被迫随来华山。回首前尘,尽是恨事,却听得郭靖的脚步一声声紧跟在后。


  她走得快,郭靖跟得快,走得慢,郭靖也跟得慢。她走了一阵,忽地回身,大声道:“你跟着我干么?”郭靖道:“我永远要跟着你,一辈子也不离开的了。”


  黄蓉冷笑道:“你是大汗的驸马爷,跟着我这穷ㄚ头干么?”郭靖道:“大汗害死了我母亲,我怎能再做他驸马?”黄蓉大怒,一张俏脸儿胀得通红,道:“好啊,我道你当真还记着我一点儿,原来是给大汗撵了出来,当不成驸马,才又来找我这穷ㄚ头,难道我是低三下四之人,任你这么欺侮的么?”说到这里不禁气极而泣。


  郭靖见她流泪,更是手足无措,欲待说几句辩白之言、慰藉之语,却不知如何启齿,呆了半晌,才道:“蓉儿,我在这里,你要杀要打,全凭你就是。”


  黄蓉凄然道:“我干么要杀你打你?算咱们白结识了一场,求求你,别跟着我啦!”郭靖见她始终不肯相谅,脸色苍白,叫道:“你要我怎么,才信我对你的心意?”黄蓉道:“今日你跟我好了,明儿什么华筝妹子、华筝姊姊一来,又将我抛在脑后。除非你眼下死了,我才相信你的话。”


  郭靖胸中热血上涌,一点头,转过身子,大踏步就往崖边走去。这是是华山极险处之一,叫做“舍身崖”,这一跃下去自是粉身碎骨。黄蓉知他性子戆直,只怕说干就干,急忙纵前,一把抓住他背心衣衫,手上一用劲,身子从他肩头跃过,站在崖边,又气又急,流泪道:“好,我知道你一点也不体惜我。我随口说一句气话,你也不肯轻易放过。跟你说,干脆永不见我面就是。”


  她身子发颤,脸色雪白,凭虚凌空的站在崖边,就似一枝白花在山风中微微晃动。郭靖当时管不住自己,凭着一股劲儿,真要涌身往崖下一跳,这会儿却又怕她失足滑下,忙道:“你站进来些。” 康慈: 完颜康打开房门,正要抢出,只听一个女子声音笑道:“是你心上人来啦,快接着。”完颜康一定神,一个温香柔软的身体已抱在手里,刚呆一呆,头先说话的那女子已跃上墙头,笑道:“姊姊,你怎么谢我?”只听得银铃般的笑声逐渐远去,怀中的女子也一挣落下地来。


  完颜康大惑不解,只怕她伤害自己,退开几步,问道:“是谁啊?”穆念慈低声道:“你还记得我么?”完颜康听了她的声音,惊道:“啊,是你。”穆念慈道:“不错是我。”完颜康道:“还有谁跟你同来么?”穆念慈道:“刚才是我那个淘气的朋友,我也不知她偷偷的跟了来。”完颜康走进房中,点亮了烛火,道:“姑娘,请进来。”穆念慈低头进房,挨着一张椅子坐了,垂头不语,心中突突乱跳。


  完颜康在烛光下见她一副又惊又喜的神色,脸上白里泛红,少女的羞态很是可爱,不禁怦然心动,柔声道:“你深夜来找我有什么事?”穆念慈低头不低。完颜康想起父母的惨死,对穆念慈怜惜之念,油然而生,轻轻的道:“妹子,你爹爹既然亡故了,你以后住在我家吧,我会当你亲妹子一般看待。”穆念慈道:“我是爹爹的义女,不是他亲生的……”完颜康恍然而悟:“她是对我说,我们两人之间并无血统渊源。”伸手去握住她的右手,微微一笑。穆念慈满脸通红,轻轻一挣没挣脱,也就任他握着,头却垂得更低了。


  完颜康心中一荡,伸出左臂去搂住了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是我第三次抱你啦。第一次在比武场中,第二次刚才在房门外头,只有这一次,才只咱们俩在一起,没第三个人在旁。”穆念慈鼻中“嗯”了一声,心里感到有生以来从未遇到的甜美舒畅。完颜康闻到她身上发出的幽幽少女香气,又感到她身子微微颤动,也不觉心魂俱醉,过了一会,低声道:“你怎么找到我的?”穆念慈:“我从京里一直跟你到这里,晚晚都望着你窗上的影子,就是不敢……”完颜康听她深情如斯,心中大为感动,低下头去,在她脸颊上吻了一吻,嘴唇所触之处,犹如火烫,心中情热如沸,紧紧搂住了她,深深长吻,过了良久良久,方才放开。


  穆念慈低声道:“我没爹没娘,你别丢弃我。”完颜康将她搂在怀里,缓缓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你放心!我永远是你的人,你永远是我的人,好不好?”穆念慈满心欢悦,抬起头来,仰望着完颜康的双目,点了点头。完颜康见她双颊晕红,颜如春花,那里还把持得住,吐一口气,噗的一声,将烛吹灭了,抱起她的身子,走向床边,将她横放在床上,左手搂住她,右手就来解她衣带。


  穆念慈本已如醉如痴,他火热的手抚摸到自己肌肉,蓦地惊觉,用力一挣,脱了他的怀抱,滚到里床,低声道:“不,不能这样。”完颜康又抱住了她,道:“我一定会娶你,将来如我负心,教我乱刀分尸,不得好死。”穆念慈伸手按住他嘴,道:“别立誓,我相信你。”完颜康紧紧搂住她道:“那么你现在依我。”穆念慈央求道:“别…别…”完颜康情急如火,强来解她衣带。


  穆念慈双手向外一格,用了五成真力。完颜康那里料得到她会在这个时候使起武功来,登时双手被她格开。穆念慈一跃下地,抢了桌上的铁枪枪头,对准自己胸膛,垂激道:“你再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完颜康满腔情热化为冰冷,说道:“有话好好的说,何必这样。”穆念慈垂泪道:“我虽是江湖上的风尘女子,可不是低三下四之人,你如真心爱我,须当敬我重我。我此生决无别念,就是钢刀架颈,我也决意跟定了你。将来洞房花烛之时,自能如你所愿。但今日你若想轻贱于我,唯有死而已。”她这句话虽说得极低,但斩钉截铁,没丝毫犹疑,完颜康暗暗起敬,说道:“妹子,你别生气,是我的不是。”当下点亮了烛火。


  穆念慈破涕为笑,说道:“我在临安府牛家村我义父的故居等你,随你何时央媒前来。”顿了一顿,低声道:“你一世不来,我等你一辈子罢啦。”这时完颜康对她又敬又爱,忙道:“妹子不必多疑,我公事了结之后,一定前来亲迎。”穆念慈嫣然一笑,转身出门。完颜康叫道:“妹子别走,咱们再说一会话儿。”穆念慈回头挥了挥手,足不停步的走了。


  完颜康目送她越墙而出,怔的出神,但见风拂树梢,数星在天,回进房来,铁枪上泪水未干,枕衾间温香犹在,回想刚才之事真似一梦。只见被上遗有几茎秀发,是她刚才挣扎时落下,完颜康检了起来,放入荷包香囊之中。他初时与她比武,原系一时轻薄好事,绝无缔姻之念,这时见她款款深情,不觉大为感动,而她持身清白,更是令人生敬,不由得一时微笑,一时叹息,在灯下反覆思念,颠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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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30055818): 4岁,35岁,39岁.分析如下:一、在神雕第二回杨过出场时,当李莫愁要杀程英和陆无双时,被杨过抱住,有一段话描写杨过的年纪,说杨过曾夸过她是大美人,这句话出自十三四岁少年之口和成年人又不一样.即使杨过当时十三岁,后来他...

#仇容亮# 83郭靖黄蓉第一次相遇在几集? -
(15630055818): 第九集. 郭靖与六怪返回中原,途中与白驼山门人发生冲突,六怪知白驼山人到中原必有阴谋,小心戒备.六怪向郭靖训诫一番后,与郭靖辞别,让郭靖一人独自闯荡江湖.郭靖途中遇见黄蓉,黄蓉假扮乞丐,多番戏弄郭靖,并带郭靖到赌场,不料遇见黄河三鬼,想捉郭靖去见完颜洪烈,郭靖见三人在此,心知不妙,后与黄蓉逃走. 这集蓉儿古灵精怪的,不过她扮乞丐妆画得太像,实在委屈了阿翁~

#仇容亮# 郭靖和黄蓉见面地点
(15630055818): 临安大街上,当时黄蓉乔装成一个乞丐,第一次见面;接着是第二次见面,蓉儿就依真面目见的靖哥哥了.

#仇容亮# 郭靖和黄蓉初次见面的地方 -
(15630055818): 现在的河北 在张家口的一个大酒店里,当时黄蓉扮成小叫花,

#仇容亮# 《射雕英雄传》原作最后部分的文字是怎样的? -
(15630055818): 郭靖与黄蓉向大汗遗体行过礼后,辞别拖雷,即日南归.两人一路上但见骷髅白骨散处长草之间,不禁感慨不已,心想两人鸳盟虽谐,可称无憾,但世人苦难方深,不知何日方得太平.正是: 兵火有余烬,贫村才数家. 无人争晓渡,残月下寒沙!

#仇容亮# 郭靖和黄蓉相识的时候两个人是多少岁? -
(15630055818): 郭靖和黄蓉二人的故事是在郭靖由大漠回中原,二人相遇时开始的 郭靖的年龄是18岁,这一点可以从许多地方得到证实.在第三回中,丘处机为了睹输赢,和江南七怪约定,由他去找到杨铁心的后裔并教其武功,江南七怪刚去找到郭啸天的后...

#仇容亮# 83版的《射雕英雄传》郭靖和黄蓉是第几集相遇的? -
(15630055818): 第11集相见的,黄蓉是一个叫花子抛了一个鸡腿到郭靖身上,他们两就是这样认识的.谢谢采纳.